指尖在桌案上轻叩,一条绿得发黑的毒蛇爬上了桌案,快速缠上她的手腕。
她冲着千面咧嘴笑,“来一口吗?”
千面大气不敢出,罢了……如今最毒不只是妇人心,韩不宿是全身上下都是毒。
“陆如镜在哪?”韩不宿锋利的指甲穿过蛇身,活取了蛇胆之后便将毒蛇放回了桌案,任由它蜿蜒游走,身后血迹斑驳。
铁匠和女掌柜脸色发青,瞧着各种毒虫爬满脚下,绕着二人转圈圈,冷汗登时涔涔而下。
将蛇胆泡在酒里,韩不宿仰头将杯中酒连同蛇胆一饮而尽,“或者,换你们的胆试试?我掏蛇胆的手法是不是快准狠?陆如镜有我快吗?你们信不信,只要我出手,你们可能连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你……”女掌柜惊慌失措。
外头的喊声渐渐的消失,终究归于平静。
薄云岫轻叹,掌风微抚,周遭的门窗瞬时全部打开,外头黑压压的虫子瞬时一拥而入,虫过之处,可见不少倒地的壮汉,一个个面色发青,口吐白沫。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韩不宿自知时日无多,“陆如镜在哪?我们要出关。”
“好!”铁匠慌忙应声。
女人猛地拽了他一把,“你疯了?”
“兮丫头,你身上的骨牌呢?”韩不宿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舒服的伸个懒腰,“拿出来给他们瞧瞧!”
骨牌是护族族长的象征,搁在桌案上,放在烛光里,何其清晰而刺眼。
“族长?”最强硬的是女人,最先跪下来的还是这女人,“族长!”
“闹了半天,是护族的人?”黍离皱眉。
沈木兮面色微沉,“既然识得,就赶紧说吧,陆如镜才是杀了前族长,导致护族惨遭灭族之祸的巨恶元凶。我不管你们之前答应过陆如镜什么,眼下我是护族的族长,有些话,我便不多说了。这位韩姑姑,是老族长的女儿,你们应该还记得她!”
女人诧异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的韩不宿,“老族长的女儿?韩不宿!”
可是……
音容相貌,无一处相似。
“你这丫头,说自个就说自个,拿我抖什么威风?”韩不宿有些不高兴,一拍桌子,毒虫蛇蚁快速撤离,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黑压压的场面彻底消失不见。
“你真的是护族的族长?”女人仰头问。
月归上前一步,“若不是我家主子,护族已经被朝廷赶尽杀绝,是主子向皇上求情,皇上才得以赦免护族之罪,如今悉数归于故土,从此不再踏出山林半步。”
“族长!”女人泣泪,“我叫罗枝,早些年朝廷对护族赶尽杀绝,所以不得不逃离至此,后来陆如镜找到了我,说是让我在此处落个好地方,到时候有用得着的地方。务必,打通进出关的密道,以待重用!”
“陆如镜在哪?”沈木兮冷问。
罗枝道,“已经出关很久了,是带着陆归舟一起走的,不过我瞧着陆归舟好似神志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药?”
“你先起来!”沈木兮黑着脸,“陆如镜果然入了瀛国!”
“他说,千面和步棠因为离王府所许诺的荣华富贵,已经背叛了十殿阎罗,惹得护族残部死的死,逃的逃,伤亡很是惨重。”罗枝解释,“他还说,长生门已经被朝廷剿灭,如今整个朝廷都冲着十殿阎罗的旧部来了,让我们务必要小心。”
铁匠张了张嘴,面带羞愧的望着千面,“还格外叮嘱,若是遇见了千面郎君,务必、务必……赶尽杀绝,免除后患。”
“这混账!”千面拍案而起,“他自己良心被狗吃了,当年害了韩老二,害了韩不宿,害了整个护族,就是为了得到护族的族谱,现在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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