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关毓青赶来,沈木兮才知道昨晚,离王府发生了那么多事,薄云岫竟然把魏仙儿母子逐出了离王府,而魏仙儿还带着伤?!
“我可告诉你,不能心软!”关毓青不忘出言警告,“虽然我不赞成趁人之危,但是我不赞成妇人之仁,那魏仙儿什么德行,咱们都是领教过的,莫要再引狼入室。”
沈木兮放下手中蒲扇,捏了湿布,瞧了眼药罐子里的药汤,“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废物?心慈手软到这种地方吗?”
“这叫防范于未然!”关毓青没敢把沈郅的事儿告诉沈木兮,万一沈木兮着急,不得带着春秀,拎着刀去剁了魏仙儿?别忘了,魏仙儿还有太后撑腰,饶是现在被离王压着,但王爷终究奈何不得太后。
魏仙儿已经如此,没必要再搭上沈木兮,不值得!
“你胳膊怎么了?”沈木兮眼尖,关毓青那条胳膊总垂着,傻子也能看出异常。何况两胳膊,一条粗一条细,定是里头绑了绷带。
“下雨天,摔了一跤!”关毓青踹开正欲开口的念秋,一个眼神过去,示意她别乱说话。
取出脉枕,沈木兮以指尖敲着桌案,“来,我给你把把脉,夏日里的伤口得小心处置,不然沾了水或者闷了气,是要红肿化脓的。”
“没事!”关毓青将胳膊藏在身后,“沈郅去拿了你的药,难道你对自己的药,也没信心吗?”
沈木兮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王爷为何赶魏仙儿出府?魏仙儿的手里拿着鸳鸯佩,那是正妻才配拥有之物,你别告诉我,是昨夜下雨,薄云岫脑子进水了才会有此决定。”
关毓青张了张嘴,也就是沈木兮敢说王爷是脑子进水。
“其实吧……”关毓青干笑两声,以掩饰内心的无措,“我也不知道发生何事,等我晓得之时,是王爷亲自来落日轩抱小郅的时候。小郅睡着了,是薄云岫抱着回问夏阁的,然后皇帝也来了一趟,但最后谁都没说动王爷改变心意。”
“是这样?”沈木兮看着念秋。
念秋咬着唇不说话,只狠狠点头,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春秀,你帮我看着阿落,有事让人及时来通知我,去回一趟离王府。”沈木兮总觉得有些怪异。
关毓青莫名其妙的受伤,藏着伤口也就罢了,理由亦是有些牵强。薄云岫忽然发怒赶走了视若珍宝的魏氏母子,还半夜来落日轩带走沈郅。
桩桩件件联系在一起,沈木兮能心安才怪!
“放心!”春秀应声。
月归紧跟着沈木兮出门。
念秋骇然,“小姐,怎么办?”
“你两干啥神神秘秘的?”春秀拿起蒲扇煎药,“有什么事不能让沈大夫知道的?”
“王爷赶走魏侧妃母子,是因为小公子让人去杀沈公子,结果被王爷的人逮个正着!”念秋嘴快,关毓青想捂也是来不及。
春秀勃然大怒,“什么!杀我家郅儿?老娘……”
“别别别!”关毓青慌忙摁住春秀,这家伙的手都已经摸到了后腰,那杀猪刀一出来,魏仙儿和薄钰还不得被剁个稀巴烂,“王爷自有处置,你就添乱了!”
“那小王八蛋敢动郅儿,我能饶了他吗?迟早是个祸害,早死早超生!”春秀咬牙切齿,她原就力气大,直接甩开了关毓青和念秋。
关毓青被摔在门口,爬起来就抱住了春秀的脚踝,“你就不怕连累沈木兮?”
春秀仲怔,“一人做事一人当!”
“太后那里,定以为是沈大夫指使你的,她一心要杀沈大夫,哪里会跟你讲道理?!春秀,别犯傻了。郅儿没事,沈大夫也安好,你这一刀子下去,谁都落不了好!”关毓青苦口婆心。
想想也对,大家都没事,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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