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皮开见骨。
“还好,若是再深那么一点,你这肩胛骨都要被砍断了!”沈木兮神色凝重,“忍着点,我先给你清洗伤口,再给你上药,会很疼!”
从伤口的形势来推断,应该是昨夜伤的,这会血液凝固,足见耽搁了不少时间。
“你这是怎么回事?”沈木兮问。
步棠冷汗涔涔,却是面不改色,“昨晚在城外,遇见了伏击,人在江湖走,多少会有仇敌,受伤是在所难免,没什么大碍!”
阿落瞧着步棠血淋淋的伤口,全身汗毛直立。
沈木兮心有余悸,步棠的伤口很深,刚好伤在右肩位置,可见对方是想直接废了步棠的右手,奈何步棠轻功极好,这才逃过一劫。
待包扎完毕,沈木兮便让阿落去煎药。
屋子里只剩下沈木兮和步棠,有些话便可敞开来说。
沈木兮取了一件干净的衣裳递给步棠,总不能一直穿着染血的衣裳,否则会被人怀疑,“你说实话,谁伤的你?小棠,你武功那么好,不是谁都能近你的身,除非是你没防备,或者那人武功远胜于你之上。”
“是我没防备!”步棠面色微沉,“昨晚发生了太多事,我一时半会的没办法说清楚,沈大夫,你给我点时间,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就别问了。”
“这半个月以内,绝对不能动手,否则你这条胳膊可就废了!”沈木兮叮嘱,“记住了吗?”
步棠不说话,她原就是活在刀尖上的人,若是拿不动剑,等于要了她的命!
“如果你不想这辈子都拿不了剑,最好听我的!”沈木兮可不是在威胁,“这几日你便住在这里,方便我照顾,莫要再东奔西跑!”
“我……”
“不许拒绝!”沈木兮直接打断步棠的话。
步棠有些仲怔,发愣的盯着沈木兮,半晌没有吭声。
“我去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沈木兮抬步出门。
合上房门,步棠拭去额头的冷汗,依旧沉默。
阿落在后院煎药,“沈大夫,你不觉得小棠有点怪吗?她武功那么好,就算有埋伏,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还有,昨天夜里……”
“昨天夜里,大批的军士往城外涌,小棠也是在城外受的伤,我亦有此担心,才会让她留在医馆里不要乱跑。这里是离王府所置,没人敢轻易搜查,对她来说是再安全不过的。”沈木兮拿了筷子,仔细拨弄着药罐里的药材,“小棠救过我,我不能看着她出事。”
不管步棠受伤,是否跟昨晚军士出城有关,步棠始终是步棠,那个救过她,帮过她的步棠。
阿落点头,不再多言。
因为汤药里放了点安神的成分,步棠吃了药便睡着了,阿落在旁看着,免得步棠醒来会悄悄离开。春秀既不懂抓药,又闲不住,过午便去街头溜达,总爱四处找点小玩意,带回去哄沈郅高兴。
“听说没有,昨天夜里,城外的月老庙闹腾得好生厉害。”
春秀正靠在街头的廊柱上啃着卤猪蹄,一听这话,当即竖起耳朵。
“说是闹了鬼,白衣女鬼!”
嚼着蹄筋,春秀眨了眨眼睛,月老庙里冒出个女鬼?那月老还不得跟女鬼打起来?东都的老百姓,真能胡诌,这种话也能编得出来。
“可不是,听说折了不少兵。”
蹄筋下肚,春秀舔了一下唇角的油花,这么说昨晚的确死人了?会不会跟小棠有关?思及此处,春秀扭头,瞧着一旁嚼舌头的两个长衫男子。
一人道,“我听说的可不是白衣女鬼,是猫妖!”
“不对不对,是白衣女鬼,不是猫妖!”另一人争辩。
春秀啐一口嘴里的猪骨头,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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