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求王爷看在沈大夫救过钰儿的份上,救救沈大夫,派人去找一找吧!妾身为人母,很是明白幼子无依是怎样的可怜,沈大夫的儿子年幼,就算王爷不看在妾身的面上,也得看在钰儿的面上,救命之恩大如天,岂可不还?”
许是觉得还不够,魏仙儿忽然跪在了门前,惊得黍离和宜珠赶紧去搀。
“侧妃不必如此!”黍离忙道。
魏仙儿推开他,绷直了身子跪地不起,“王爷若不答应妾身去救沈大夫,妾身就跪地不起,一直等到王爷答应为止!”
“侧妃,您这是在威胁王爷!”黍离皱眉,面带为难之色。
“我不是在为难王爷,我只是想还沈木兮一个人情,她到底也是钰儿的救命之恩。钰儿是我的命根子,我魏仙儿恩怨分明,有恩不报何以为人?”魏仙儿打定主意,便再也没有开口,一直跪在门前。
黍离在侧等着,皱眉望着紧闭的房门,终是没说什么。对于沈木兮的事情,黍离心中也是着急,但没有王爷吩咐,所有人的生死都与离王府无关。身为离王府的护卫,他的职责是保护王爷,再无其他!
府衙里的衙役全体出动,将整个客栈包围得严严实实,谁知却在客栈的后院厨房里,找到了掌柜的和伙计的尸体,皆是一刀毙命,可见对方下手之狠辣。
刘捕头脑门打着绷带,恨得咬牙切齿,“这帮混蛋!”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当时只顾着沈木兮的安全,没料到身边的房门忽然打开,一道黑影猛地窜出,几乎是电闪火石间,脑子就“嗡”的一声炸开,便是什么知觉都没了。
待醒来,再无沈木兮踪迹。
“这个陆归舟!”县太爷恨得直跺脚,“本官怎么早前没看出来,这厮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气煞我也!”
“大人,后面发现个地窖!”衙役匆匆跑来。
地窖?
县太爷冲着刘捕头眨眼,地窖?家家户户都有地窖,这是客栈,用地窖藏酒也没什么稀罕的,也不知这些蠢货大惊小怪作甚?
“地窖里好像藏着人!”衙役压着嗓子说。
县太爷一巴掌就拍人脑门上,“有话不会一次性说完?废物!闪开!”
地窖在后院,衙役们正费力的想把地窖打开。之所以说费力,是因为这地窖上头的铁板都用铁水浇死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给留了拳头大点的缺口,衙役们是斧子一点点劈开的。
等着拉开地窖的盖子,天都已经黑了。
“什么情况?”县太爷问。
衙役举着火把,探了头往里头看,可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楚,只能慢慢的沿着木梯往下爬。
须臾,地窖里传来衙役的尖叫,“大人,地窖里有人!”
“人?”刘捕头赶紧上前,“还活着吗?”
“还有一口气!”里头回应。
“快,把人捞出来!”刘捕头一挥手,大家一拥而上,快速将地窖里的人捞出来,放平地上躺着。
火光里,饿得形如枯槁的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是脏秽的脸上,尽显狼狈与绝望。许是火光刺眼,他无力的张了张嘴,嗓子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陆归舟在哪?”刘捕头快速揪起知的衣襟,“你们把沈大夫抓到哪儿去了?她人呢?”
“公子……”知虚弱的眨眼,“救、救公子!”
县太爷蹲下身子,“陆归舟有危险?”
知无力的点头,“我们在回来的路上被、被抓,公子被带、带……”视线越发模糊,话还没说完,知脑袋一歪,便再无知觉。
“喂,把话说清楚!”刘捕头急得火烧眉毛,沈大夫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的,他责无旁贷,如今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怎么能就这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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