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要扎右手,她右手的血管更难找。”
“血不用抽了,她前天刚做了血常规。”
“她怕苦,开药的时候尽量给她开胶囊。”
薛勇敢跟他爹一个样,缺根筋,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得很,可就是这个平时连自个儿生日都记不得是哪天的家伙,却记得所有跟祈安有关的细枝末节。
医生觉得这少年太啰嗦:“要不你来治?”
“老子会治要你干嘛?”少年毛毛躁躁的,而且易燃易爆易怒易炸,“把孙院长叫来,我有话跟他——”
话没说完,他手机被抢走了。
“每次都这样,那个乔祈安一病,你就把我撂下,谁才是你女朋友啊。”第八任忍无可忍了。
“手机给我。”薛勇敢冷着个脸,是真动怒了。
他这个人,脾气虽然大,但心也是真大,真正生气的时候很少,上一回生气也是因为乔祈安。当时校运动会,乔祈安他们班的体育委员找不到人跑接力赛,就让脾气最好的乔祈安上了,结果人晕倒了,当时他冲过去,二话不说就把那个体育委员揍了,还发了很大一通火。
“乔祈安又不是你亲妹妹,你管她那么多干嘛。”
“关你什么事儿?”
“我才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
他女朋友多了去了,谁稀罕。
“我们分手了。”他不耐烦,“现在手机可以还我了?”
“薛勇敢,你混蛋——”
第八任一气之下,就要摔他手机。
他眼明手快,立马给她拉住了:“别摔手机啊,我电话还没打完呢。”
女孩子气得大骂:“渣男!”
渣男就渣男咯。
薛渣男去医院了。
祈安的病房外面就陆姜糖在,十几岁的他,已经初见祸国殃民之色了:“你不是跟你的小女朋友看电影去了吗?”
“分了。”
陆姜糖很客观、诚实,并且一本正经:“渣男。”
薛勇敢大方承认,笑得吊儿郎当:“我当渣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往病房走,“哒哒睡了吗?”
“睡了。”
薛勇敢轻手轻脚地摸进去。
他明明已经很轻了,祈安还是醒了,叫了他一句:“鸡总哥哥。”
“嗯。”
他拉了把椅子坐到病床前。
祈安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他坐了一会儿,有点烦躁,去楼梯间抽烟。
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学会抽烟了,不是为了消愁,只是为了耍帅。
陆姜糖还没走:“把烟掐了。”
行吧。
谁让他长得美呢。
陆姜糖跟薛勇敢是刚好相反的两种人。
打个比方说吧,小区里很多父母教育孩子都会用两句话,第一句是:你再这么胡搞瞎搞,以后就跟薛家那小子一样。第二句是:你别再胡搞瞎搞了,看看人家陆姜糖。
薛勇敢成天搞天搞地。
陆姜糖在薛勇敢搞天搞地的时候,已经把生物医学的博士学位搞到手了,顺便还弄了个脑外科的副业。
十几岁就穿着白大褂给人开颅,你能想象吗?那群白发苍苍的权威专家们还要叫他一声陆老师。
薛勇敢打小就不怕他爸的棍子,但有点怵陆老师,虽然陆老师看上去正儿八经、礼貌绅士,但想想他亲爹,怎么可能是个毫无攻击力的。
薛勇敢乖乖掐了烟。
陆老师仗着智商超群,比同龄人都沉稳:“你是不是喜欢祈安?”
薛勇敢挠头:“当然了,她是我妹。”
陆老师就事论事,点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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