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有回答。
他更加不满了,生气地盯着她:“你不是会说话嘛,怎么都不理我?”
她说:“干活去了。”声音又粗又哑,比许多男孩变声期的声音都要难听。
“为什么要装成哑巴?”
他这么问的时候,不像个少年了,老气横秋,又让人踏实。
骆三看着他,没有回答。
“不可以告诉我?”
她点头。
平时脾气不怎么好、耐心也不怎么好的少年,这会儿很好说话:“好,我不问了,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她不会告诉别人的,连唐想都不告诉,她只告诉了他。
“江织。”她说话不利索,只有叫他名字的时候不会磕磕绊绊。
她说得很慢,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表达:“别喝江川端给你的药,他是坏人。”从来不开口的她,对他说了很多字,“骆常芳也是。”
她说:“我躲在厨房的时候听到了,骆常芳对江川说,杜仲少一钱,茯苓多一钱。”
她躲在厨房,是要偷肉给他吃。
少年的眼睛突然红了。
“好,知道了。”他说。
外人都说,他家老太太最疼爱他了,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来给他,那时候他太年少了,竟信以为真了。
疼爱他,却不庇护他,不像眼前的这个小傻子,分明手无寸铁、分明自身难保,分明连饭都吃不饱,却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她踮着脚,摸他的头,笨拙地拍着:“你别难过。”
真傻。
“骆三,”他没躲,让她碰了他的头,“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给我摘吗?”
骆三失落地说:“星星摘不下来。”
如果能摘下来,她会用脚攀天,手去摘星辰。
江织笑了:“你太矮了,等你再长高一点,就可以给我摘了。”
他在骗人,骆三还是点头,说好,说等她长高了就去给他摘星星。
那次落水,江织住了小半个月的院,出院的次日,他去了一趟骆家。
“二小姐,”
江川上了二楼请人:“我家小少爷请你过去一趟。”
骆颖和受宠若惊:“他找我做什么?”江织这几个月来骆家来得勤,但他几乎没有同她说过话,更别说有私交了,不同骆青和往来,倒是和骆三那个傻子走得很近。
江川在房外回话:“小少爷没说,我也不太清楚。”
“请你等一下。”
她去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怀着满心窃喜去了别墅的后院。
江织模样生得好,是帝都一顶一的贵公子,骆颖和当时十几岁,怀春的年纪,对漂亮高贵的少年自然心存好感。
她欢欢喜喜地去见他:“江织。”
羸弱精致的少年站在泳池旁,身后是冬日暖阳,被他一双夺目的桃花眼衬得黯然失色。
真是漂亮得不像话。
“骆三是你推下水的?”他开口便质问。
骆颖和一颗雀跃的心,一下子就冷了,还有些发慌,狡辩说:“我只让他清理水池,是他自己脚滑摔下去了。”
江织不紧不慢:“是吗?”
她慌得紧,躲开目光:“是。”
他没再说什么了,走到她后面,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噗通一声,溅起了很大的水花。
江织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抱歉,手滑。”
泳池有近两米深,骆颖和是只旱鸭子,在里面胡乱扑腾。
“救……救……”
她张嘴呼救,呛了两口水,就开始往下沉。
佣人闻声过来,刚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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