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要是把你压个好歹的咋办呢?”母亲又怕把大女儿给压出毛病来。
“压死活该!来吧,没工夫在这个环节上耽搁时间了……”裴同同似乎有点愠怒了。直接上去薅住妹妹裴伴伴的上身就往自己的背上弄,她母亲还真就过来帮忙往上掫,但弄了半天就是没办法把“死沉”的裴伴伴给弄上姐姐的后背上……
“妈,这样折腾我会骨折的……”这个时候,裴伴伴自己开口说话了。
“可是不这样没法弄你下楼啊……”母亲直接这样回答说……
“就让赵大夫抱我下去呗……”裴同同自己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这个可不行,人家赵大夫是个男大夫,哪能随随便便地抱着女患者下楼呢……”母亲没说是她生怕裴伴伴被说闲话,直接说小神医本身的问题。
“那回头他给我治病的时候,妈妈也不允许他碰我的身体?”裴伴伴直接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那当然了,你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哪能随随便便让男大夫碰你身体呢……”母亲终于承认这一点了。
“不碰我身体,赵大夫如何治好我这么严重的疾病呢?”裴伴伴直接这样反问道。
“宁可治不好,也不能让男大夫随随便便地碰你的身体!”母亲居然如此执拗地强调说。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下楼去治病了,我就在这里混吃等死了……”裴伴伴一听母亲这样说,立即自暴自弃地这样来了一句。
“你这个孩子,咋说出这样的丧气话呢?”母亲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还这样埋怨女儿说。
“听妈刚才的意思,宁可浪费这次机会不给我治病,也不能让这个小神医碰我身体,那我还费劲巴拉地搬到别的地方去干嘛呢?在这里再煎熬今天,也许得一场感冒就一命呜呼,也就卸下了家里的千斤重担,这样岂不是更好吗……”裴伴伴有点气急败坏了都快。
“你咋说出了这样的混账话呢!”母亲一听从裴伴伴的嘴里说出了这样的话,似乎很伤心,就捂着胸口这样说道。
“不是我混账,是妈的思想出了问题,现在的妇科医院里,男医生多得是,有时候接生的大夫里边还有男医生,很多妇科疾病都是男大夫给治好的,可是轮到我了,母亲大人居然连大夫抱我一下都不行,哪里还会让他直接触碰我的身体给我治病呢?也好,我就把自己当成皇宫里的金枝玉叶了,即便是生病了,郎中也只能隔着帘子,悬丝诊脉,根本就不让任何男人碰到我的一根汗毛……”裴伴伴此刻真有点气恼为什么摊上了这样一个封建保守到了令人发指程度的母亲,竟说出了这样一番理论来争辩。
“其实妈妈不是那个意思,正常的号脉什么的,还是可以的……”母亲又这样说。
“可是我得得不是正常是毛病啊,我是高位截瘫的危重病人,哪能号个脉就能解决问题的呢?”裴伴伴却这样回答说。
“当妈的,不就是为了保全你的名节吗!”母亲还为自己的坚持寻找理由。
“我现在都这个德行了,还要个屁名节,在这样下去,简直连猪狗都不如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治愈的希望,居然在这样一个根本就不用在乎的细节上,受到了妈妈如此谨小慎微的无理取闹,我决定了,这个病我不治了,就在这里耗死算了……”裴伴伴再次自暴自弃地说道。
“你这孩子,咋又说这样的话呢?”母亲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为什么女儿不能理解一个当娘的心里想的是啥。
“我现在连楼都下不了,岂不是就要在这里等死了!”裴伴伴的意思是,就一个下楼是否让赵大夫抱一下这点儿小事儿你都不允许,那将来治病的时候会是个什么爷爷奶奶样谁知道呢,索性不治了,就这样等死算了!
“你,你,你咋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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