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刀子在篓沿上弹跳了几下,落在了地上。
看着那把刀,谢柔情低声说:“我真想杀了你的。可我也知道,我没有任何的理由,杀你,骂你,打你。因为你伤害了安晴的所有责任,都在我。你,没有任何的错误。沈岳,以后,你要对她好一点。如果,你们有机会在一起的话。”
谢柔情说完,不等沈岳说什么,就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她走很久了,屋子里还弥漫着她特殊的体香,就像看不见的精灵,温柔轻触着沈岳的嗅觉神经。
谢柔情原谅了沈岳。
沈岳为什么却没有丝毫解脱的轻松?
只因他很清楚,从这一刻起,他彻底失去了谢柔情。
她无法接受,他和安晴发生了实质性关系的现实。
无论错在于她,还是沈岳,还是谢安晴,她以后都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的来往。
再见,形同陌路。
又是黄昏。
外面残阳如血。
风更冷,就像从地狱内吹过来的那样,吹在沈岳身上,让他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裹了下外套,缓缓回头看去,看向十二楼的窗口。
谢母的病房,就在十二楼。
不过他当然看不到病房,看不到那个叫谢柔情的女孩子。
默默的注视了片刻,沈岳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前行。
很快,他的背影,就被门诊部大楼给遮住,让贴在墙边呆呆凝视着他的谢柔情,再也看不到。
她在窗户右边,谢安晴在窗户左边。
姐妹俩都双手抄在口袋里,倚在墙上,保持着相同的动作。
如血残阳逐渐被黑暗一点点吞噬时,安晴转身快步走向楼梯:“姐,你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听她用这种语气说话,谢柔情双眸瞳孔微微一缩,回头看去。
安晴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古怪,走的却很快,几乎是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从十二楼到三楼,可以乘坐电梯。
安晴选择了步行。
她来到三楼的大走廊内后,立即感受到了气温的变化,稍稍缩了下脖子,走向了最西边。
天黑后,医院清洁工已经下班了,杂物室的门锁却没换上,只用一块硬纸硬生生挤住了门板。
安晴推门,伸手去开灯时,形成了对流,更干冷的风,自碎了玻璃的窗外刮进来,吹起了她的秀发。
她再次打了个冷颤,却没在意,进门后就倚在了门后墙上,昂首看着天花板。
她在走下楼梯时,没听到姐姐的脚步声。
不过她相信,姐姐肯定会来。
果然,过了足足十分钟后,沉重的脚步声,停在了杂物室的门外。
谢柔情看向杂物室内,眼前浮上那晚她在这录制小视频的那一幕。
当时,她觉得自己特伟大,为了挽救母亲的生命,她自卖救母。
可现在她才觉得,她原来是那样的愚蠢,甚至可笑。
她看错了人。
沈岳,一点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无情。
相反,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相当的重要。
要不然,就凭那个混蛋的脾气,怎么可能会蹲在她面前,随便她怎么发疯呢?
错的……只是谢柔情。
谢柔情缓步走进杂物室,顺手关上门,倚在了门板上,和安晴那样,再次双手抄在口袋里,呆呆的望着碎了玻璃的那扇窗。
安晴说话了,语气很平静:“姐。那晚你在这录制视频时,我就在外面看着。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我无法形容。只能告诉任何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希望咱们能继续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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