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绳子,越来越高,从脚跟开始,到小腿处,紧接着是大腿、腰际……
简直像红外线编织的,纵横交错,一不小心就会碰到一根线,引发什么样的机关,不得而知。
乔若风有异能的帮助下倒是显得很轻松,苏暮肉眼凡胎,只能凭借着强大的记忆力和好身手来模仿乔若风的动作,以此避开那些看不见的线。
好在,苏暮并不是猪队友,两人配合相当默契,很快便从这些线中脱身。
紧接着,要经过第二个仓库,这里似乎是以前工人们的宿舍,在这间宿舍里,有微亮的灯光透露出来。
乔若风和苏暮皆是猫着身子躲藏于暗处,只从窗口处探出半个脑袋,偷偷观察里面的动静。
光线很昏暗,里面的人看窗外是黑乎乎的一片,而从外面往里面看,场景算不上清晰,好歹能看清个大概。
那仓库内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木板床,其中一张木板上赫然躺着一名浑身赤果,身上只盖着一件破烂衣裙的少女。
在她身下的木板淌着殷红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那少女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乔若风眉头紧皱,她是觉得纪茜月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但也没想过她会有这样凄惨的下场。
更不曾想,纪茜月遭受这样非人的侮辱,其中会有她的原因。
乔若风在心里叹了口气,扫视四周一圈,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被捆绑在板凳上的两名衣衫破烂的少女。
两人嘴里塞了破布,此刻耷拉着脑袋,似乎是晕厥了过去,稍微安了心。
“怎么?心疼了?觉得惋惜?”苏暮见她盯着纪茜月发愣,忍不住打趣道。
乔若风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记得,你这个曾经名义上的妹妹,似乎对你做了不少恶劣的事情呢,自作自受,她有什么资格得到你的惋惜?”扫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少女,苏暮一脸的不屑,鄙夷道。
“那是我跟她的个人恩怨,与别人无关,但这次她是因为我才受到牵连,我不是圣母,不会傻到去可怜一个曾经想要害死我的人,她是要死要活我不管,但我不希望是因为我。”
乔若风的一席话让苏暮沉默了,一时间,他只能无奈的摇头笑笑,对于乔若风执拗的想法不予置评。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苏暮眼眸里忽然闪烁起狡黠的光芒。
“什么赌?”乔若风心不在焉的道。
苏暮的视线落在那破旧床板上躺着的少女身上,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我就赌,你救了她,对方不但不会感谢你,反而还会对你恨之入骨,甚至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想方设法的报复你。”
“不用赌,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乔若风表现的很平静。
“我这个人做事大概不计后果,这是强迫症,没得治,所以,我不会去考虑她会对我怎样,恨也好,报复也罢,至少我救了她,我自己问心无愧。”
对,就是这样,乔若风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苏暮闻言,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该说这小丫头脑回路清呢,还是说她就是这么单纯这么傻?
“罢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苏暮扫了一眼仓库房内的一切,竟然一个守夜的都没有。
是真的对自己设下的陷阱有着百分百信心,还是低估了乔若风的本事?
乔若风本来想说,等,但看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纪茜月,眯了眯眼,缓缓开口:“房间里的陷阱我来解决,你带上她们两个先走,纪茜月交给我。”
说罢,趁着异能还没消失之际,乔若风用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眼仓库内的情况,诧异的发现,竟然什么陷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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