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梦中。”
百里镜司唇动了动,似是微颤一般,却是没能出声。
镜司怜死死抓住他袖子,颤着声音,再道,“告诉我,我是在梦中……”
“……”百里镜司抱紧她的手臂微僵,半晌,只是紧抿了唇。
镜司怜低低的又是笑了起来,好像重生回来的那夜一般!
“说话呀!我是在作噩梦是不是?你不是他……你不是!你是百里镜司!是镜沧摄政王!是我的九皇叔!你不可能是他……”
“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呀……”
百里镜司抱紧她,却始终未开口。
“呵……”镜司怜低低的笑着。
胸口疼痛难忍,再次尝到了那种剜心般的感觉……
泪水让原本已是模糊的视线再也看不清,眼前的脸庞缓缓的变成到黑影一般,在一阵晕眩感中,猛咳着吐出几口血,眼前一阵发暗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自已究竟睡了多久,只是在一个仿佛永不停歇的噩梦间,猛地惊醒!
依旧是在一片昏黄的光线之中。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现在,该是夜半时分。
而她的身旁……
看着身侧熟睡的人,银色的长发微散,银白的面具已是又遮面。将属于流痕的那一面,那一张脸,完全遮住。
镜司怜静静的看了会儿,捂着胸口,缓缓起身。
翻过他身侧,下床,机械一般的,缓缓出了房门。
将近九月的夜,微微清凉。
月色下,镜司怜缓步走出院子,缓步走出陌生的宅邸,出了宅子良久,无神的视线看着夜色。
一时间,竟是觉得,无处可去一般。
半晌,捂着疼痛的胸口,缓缓蹲下身子。
将脸埋在双臂间,感觉肩头上缓缓被披上一件衣物。
镜司怜未抬脸,许久。
挥手。
暗处,暗一身影闪下。
“陛下。”
镜司怜缓缓起身,未看身后人,冷道,“回京。”
暗一一楞,看了眼镜司怜身后百里镜司,随即应声,“是。”
镜沧京城。
风尘仆仆的马车缓缓停在皇宫门口。
车帘被自内掀开,镜司怜轻踏着步子缓缓下车,下车的同时,迎上似是在宫门口等候多时的上官砚与秦什身影。
镜司怜白着脸色,未看他们一眼,步进宫门。
反倒是那两人,见她脸色惨白消瘦的身形,脸色解释一变。
急急跟上,直到镜司怜进了寝宫。
上官砚跟在后,急道,“听说你受伤了!还很重?不好好养好伤这么急着回来做什么?京城近日无事!”
秦什也是急道,“陛下,让臣为陛下号个脉吧!”
镜司怜挥手,“朕无碍。”
说着道,“命令百战军包围摄政王府!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
上官砚与秦什一楞!
上官砚急道,“……你要人包围摄政王府?”
他没听错?
她与摄政王关系不是一直极好的吗?好的他都都嫉妒到不行!这突然怎么的,要包围摄政王府?
还任何人不得出入?这是……要软禁摄政王?
镜司怜眯眼扫了他眼,“立刻去做!”
说完便是进入寝室,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房门外,上官砚与秦什互看一眼,同时皱眉。
秦什道,“……依付丞相看,这会是怎么回事?”
上官砚紧皱眉,似是思索好一下道,“……谁知道呢!许是和摄政王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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