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婶看她,满是沧桑的眼中似是带着些镜司怜看不懂的幽光。
“镜司公子只管跟着便是。这么多暗卫跟着,还怕老妇害你不成?”
镜司怜冷勾下唇,“带路吧。”
楼婶缓缓颔首,拉紧身上蓑衣,缓步出了洞穴
镜司怜从一侧取过把伞,见暗一与几个暗卫抬步似是要跟上。
挥手,“你们不必跟着。”
说着已是抬步出了洞穴。
风势太大,雨伞在手中被吹得嘎吱作响。镜司怜跟随者楼婶一直向着林间深处走去。
直到约莫将近一个时辰后,进入一处灌木丛的小道,随着蜿蜒弯曲的道路,直到停在一棵粗壮,巨大的古木下。
看着古木下一座坟头和墓碑,镜司怜微怔。
楼婶缓缓跪在了墓碑前,镜司怜在她身后看着,见那墓碑上并未刻上一字,眸色微动下。
楼婶磕完一头后,颤巍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打开后,将里面几块糕点和几个水果放在碑前。
镜司怜在她身后看着,眼角瞥见一旁灌木从中,几枝被灌木遮挡,未被暴雨打碎的花朵。
缓步过去,蹲下身子折下。
起身,缓步走到楼婶身侧,将几枝花放在点心水果旁。
楼婶转眼看她。
镜司怜未看她,也未语。
林间深处,孤零零的墓,孤零零的碑。
不由自主让她想到当年。
边关,半山腰上,那花丛中,她亲手埋下的墓,亲手刻上的墓碑……
采了花,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楼婶看她会儿,缓缓道,“花很美,但是,他们不会喜欢。”
镜司怜转眼看她,“……他们?”
楼婶苍老的声音呵呵冷笑几声,似是从喉间发出的低笑一般,在狂风暴雨中,尤为渗人。
“你一定以为这是一个人的墓?呵呵……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这里面,埋葬的是老妇全家上下,二十余口人。呵……二十余口人,最后,我所能找到的,就只有这几块残尸……”
镜司怜,“……”
眉微皱,看着楼婶眸色有些涣散般,狰狞。
听她又道,“只余这几块残尸,老妇却是不能将他们葬在故土……”
镜司怜,“……故土?”
楼婶看着她,呵呵的,不是冷笑,而是喉间发出低鸣哭泣般的急喘声。
没再开口,镜司怜只见她突然起身,在蓑衣下取出一把砍刀,到墓碑后,一点点的挖开坟墓,从中取出一个约莫半米宽半米长的盒子出来。
低低自语,“我这就带你们回家。三十年了,该回家了……”
说着抱着盒子,颤颤巍巍的起身。
这后,便是不再言语,一路踉跄着折回。
镜司怜紧皱着眉,在她身后看着。
回到山洞,天色已是见晚,风雨还在继续,却是小下了些。
天依旧黑压压的,镜司怜在进入山洞后,暗一地上干燥的毛巾,镜司怜看了眼后,接下。
微擦拭几下脸上与手上雨水,又见暗卫端着两盘削好的肉片松了过来。
镜司怜接过,坐在一块暗卫早清洗干净也是擦干的岩石上,稍稍夹了块肉片进口,随即眸色一动。
将手中盘子放下。
不再吃,也是未语。静静靠在洞穴岩壁上,看着外方雨势。
天色擦黑,外方雨势稍停。一行众人再次回到船上。
回到船舱,镜司怜梳洗后,躺在床上。
想着白日间林子内楼婶的话,微微出神。
肩头隐隐的又是传来阵阵丝痒,镜司怜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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