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了艰难决定一般的说：“站在我这个位置，我若偏袒你，后果会更严重。到时，不仅仅是你严重，我也严重。这件事上，我护不了你了。现在，只有你自己能为自己争取。”

    “爸…”

    韩菲仪皱紧了一双眉头，难过得眼泪在眶里打转转，实在想哭。

    “在你跟前有两条路。”

    韩国邦冷静的指点韩菲仪，“第1条，把蔡一雯主张泼硫酸的证据找出来。这样，大部分错在蔡一雯身上，你的刑责可以轻一些。”

    “这不可能的，爸。”

    韩菲仪红着一双眸眼用力摇头，“我跟她都已经闹掰了。今天还差点在教室里打起来…那个贱人真的很恶心！她就是存心要污蔑我！不管我怎么说，她就是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可我真的没有让她泼硫酸，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让她这样做！”

    “不管有没有！”

    韩国邦加重语气，“这都是一条路。只有证明了这点，将来万一上了法庭，你的刑责了才会轻。你别忘了，你已经成年，蔡一雯还未成年。她月份小，12月后才成年。官司不会拖那么久，到时候万一打起来，她有未成年人保护法护着，你什么都没有。”

    “那个贱人！”

    韩菲仪从来没想过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没想过成未成年这件事。

    不然从韩国邦口中听到这点，她吓的脸都白了…

    “如果蔡一雯那边，你拿不到证据的话，接着可以走到第2条路就是谈判。”韩国邦道。

    “那我们谈判吧…”

    韩菲仪颤颤巍巍的选择第2条路，因为她知道第1条路它根本行不通。

    “我说的谈判，有两方面。”

    韩国邦冷静如斯道：“其一，我跟你去与蔡一雯的家属谈判。最好的结果就是蔡一雯承认硫酸是她的主意。最坏的结果是谈判不成。”

    韩菲仪有可怜兮兮的抽了抽鼻子，“爸…她肯定不会承认的…”

    “另外就是，去找霍家谈判。”

    韩国邦更冷静的说着这最后一条路，“我与你一起，该道歉的道歉，该赔偿的赔偿。放低态度，去找霍家私聊。”

    “爸…”

    韩菲仪听的泪光烁烁，一时没忍住眼泪便掉了下来，“霍风那么讨厌我。他知道这件事，不恨死我也是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还会接受我们的道歉…”

    “难处你我都知道。两边我们都得试。”

    韩国邦浅叹一声，“你犯下这样的错，是我的教育出了问题。所以，无论什么结果，爸跟你一起承担。谈判道歉，爸跟你一起去。就算是被董事取消职务，我也认了。你也是，就是坐牢，你也得认。”

    说这番话时，韩国邦的声音很轻，很疲惫，却也很负责。

    韩菲仪带泪的眸子深望着她父亲韩国邦，水光在眸间熠熠灼动，“爸……”

    此刻的韩菲仪，已经被这件事折腾的没有了棱角与傲气。

    她原本引以为傲的靠山现今也被牵连，面临倒台的危险。

    作为一个孩子的韩菲仪，哪里还敢闹？还敢再折腾？埋怨？

    “就这样吧。”

    韩国邦抬手，宽大的手掌轻轻盖在韩菲仪掌背上，“你今晚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先去找于桑知道歉。下午，再去医院找霍风道歉。先问问他们俩的意思。晚上，再把蔡一雯家长叫到学校，跟蔡家谈。”

    “我…”

    韩菲仪抿起唇瓣，鼻头通红的道：“我还要跟于桑知道歉…”

    “是。必须道歉。”韩国邦道。

    ‘必须’两个字，拥有着令人不容置喙的意思。

    韩菲仪无法抗拒，只有听从，“好…”

    事情发展如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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