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宋思明看他似乎有心事,两人毕竟曾是同窗,算是朋友,魏宇泽因为姚瑶,给过宋思明帮助,宋思明最后就跟着去了。
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一坛酒,菜还没上来,魏宇泽就灌了好几杯,也不管宋思明喝不喝。
宋思明皱眉,把酒坛子拿过来,又夺了魏宇泽的酒杯:“宇泽,你别喝了!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
“跟你说有什么用?跟谁说都没用!”魏宇泽已经有几分醉意了,苦笑连连,“让我烦心的是我亲爹亲娘,他们养育了我,不能打,不能骂,不能不管……但是我真的好难过,快被他们逼疯了……”
虽然姚瑶说,魏宇泽的科举之路走得十分幸运,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魏宇泽本身够聪明,在被打击之后,这两年也真的发愤图强,努力读,差的只是开始努力有些晚,但他次次都能凭借着超常发挥,一路走到现在,把那些曾经比他读好的人都甩在了后面,差一点冲进前三甲,他自认为真的尽力了,也对得起魏员外和魏夫人。可他的爹娘,却得陇望蜀,贪心不足,虚伪又虚荣。
最近就因为宋思明比魏宇泽考得好,魏夫人天天念叨,提起宋思明,张口闭口都是“穷酸鬼”,魏宇泽怎么说,魏夫人都不改口,还说宋思明是攀上了温国公府,作弊才考得那么好。
前日魏宇泽已经带着父母离开了云丞相府,住到了他们自己买的小宅子里。魏夫人对那个宅子极为嫌弃,处处不满,说让魏宇泽赶紧找找关系,物色一处大宅,才配得上他们的身份。
魏宇泽当时实在忍不住,对魏夫人怒吼:“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就是个商之子出身,现在只是末流的小官,你还真当来了京城就变成了贵族吗?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们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
魏宇泽一吼,魏夫人就哭,说她没错,有云丞相府的提携,魏宇泽很快就能当大官的,换个大宅有什么不对?她都跟娘家亲戚说好了,在京城安顿好就请他们来做客的,这小破宅子就一个小客院,寒酸得要死,客人真来了,她的脸往哪儿放?
魏夫人哭哭啼啼,振振有词,魏宇泽当时都快被气吐血了。
本以为魏员外没有那么拎不清,能帮他说句话,结果魏员外说出口的话是:“咱们家买个大宅的钱还是够的,你尽快想想办法,现在把你大哥二哥两家接过来,都住不开,这可不行。”
“我什么时候说要把大哥二哥都接过来了?他们在清源县住得好好的,管着家里的生意,来这儿能干什么?”魏宇泽都快疯了。
“泽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都是一家人,你当了官,就不管你大哥二哥了?清源县那穷地方,留在那儿能有什么出息?到时候让你大哥二哥来京城开铺子做生意,你们就能互相帮衬。你想想办法,等你侄儿年岁到了,安排进国子监去读。你就好好当官,早日高升,钱的事,不用操心,该打点的,就跟我们说!”
魏夫人一席话,魏宇泽当时只有一个感觉,快窒息了……
魏宇泽曾经只是想做生意,当个大富商,但他爹娘逼他读,说只有当官才有出息。
那个时候,魏宇泽傻傻地以为,他考个功名,当个小县令,他爹娘应该就满意了。
到了如今,魏宇泽的成绩比预期好了太多,但他爹娘的野心和欲望膨胀得更大,让他觉得恐惧又厌烦,很想逃离那个家。
宋思明听魏宇泽断断续续地说着他父母对他的“期望”,眉头拧了起来:“你已经很努力了,以你的聪明,只要踏踏实实的,早晚能升官,这种事绝对不能想着走捷径,很容易引火烧身的!”
魏宇泽苦笑:“我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咱们早就认识,我什么性格,你也清楚的。我这辈子有过那么几天,发了狠地想要出人头地,说出来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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