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夜半三更,单仁邪走到纳兰静官的牢房门前,只听“叮叮当当”锁链哗啦牢门的声音,已经酣睡的纳兰静官惊醒。
“你……这是要干什么?”
单仁邪走了进来,眼神凌厉落在了纳兰静官的肚子上,冷漠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纳兰静官惊目,倒抽了一口冷气,向墙角蜷缩着身子,咿咿呀呀拒绝道——
“我……我为什么要跟你出去?你要干什么?”
单仁邪眉头微皱,他一个脚步冲了上去,一把拽住纳兰静官的手腕,威吓道:“你今个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快点,没时间了,我把女官只开了,她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
终于,纳兰静官再也忍不住了,彻底爆发了——
这些时日自己如坐针毡,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一直帮自己的单仁邪是谁人,虽是因为形势所迫,接受了对方的好意,但是她始终心中有一个疑影——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他帮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图了什么?
通过多年的谍战的经验,纳兰静官不会轻易放松对一个让的警惕,除非那个人她确定了身份,判断了其初衷,所有的问题都有了合理性的答案,纳兰静官才会愿意信任对方。
而现在呢?这个女人浑身都是疑点,曾经的她对自己恶言相向,刑罚严惩,并且在自己的饭菜中下了手脚。
而突然有一日她转了性,每天给自己送来可口的饭菜,并且再也没有对自己大打出手过。
以纳兰静官的平日经验来开,这并非吉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人突然转变的态度,不得不让纳兰静官怀疑。
纳兰静官脑中想过一万种可能性,她甚至于想到了,现在这些人不在对自己动手,极有可能是等待自己临盆之际,找个时机再出手,亦或是,纳兰紫英对自己的孩子有了兴趣,想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大做文章……
这种可能性,不止一次在纳兰静官脑海中跳蹿出来。
出于母性,对自己孕育多时的孩子,只有保护欲,再无其他念想。
作为母亲,对于自己的骨血,哪怕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自己孩子周全。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纳兰静官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跟这个行踪可疑的人走呢?
鬼才知道,跟她走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纳兰静官拼命抵抗,一边试图挣扎摆脱单仁邪的手,一边呼喊嚎叫:“你放开我!你是谁?我为什么要信你?你到底准备我们母子俩做什么?”
眼看这形式,单仁邪气急却十分无奈,自己又不能够太过强硬手段,毕竟这纳兰静官腹中有身孕,若是自己在强行拖拽的过程中,手脚没个轻重,伤及其腹中胎儿,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单仁邪一把捂住纳兰静官的嘴,止住声源后,低头小声道:“你别再叫了!兰医师这里是天牢,你以为囚犯就你一个人吗?你小声点……我给你说……我……啊!!”
谁想单仁邪一个不注意,纳兰静官找准时机,一口咬住了单仁邪的虎口,单仁邪忽感一阵剧痛袭来,他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纳兰静官“嗖”地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捂着肚子,向门外跑去。
就在她即将越出牢门那一瞬间,一个身穿黑斗篷的身影,堵在了门前。
这一刻,纳兰静官惊目而视,呆若木鸡,怛然失色。
单仁邪皱着眉头,使劲甩了甩被咬的手,望着纳兰静官逃跑未得逞的身影,他走上前去,好声没好气道:“你跑什么?也不听别人把话说完?”
纳兰静官惊恐睁目,毛发怵然盯着眼前黑斗篷人影,心惊胆战,相顾失色。
终于,黑衣人放下了帽子,欧阳琳琳的脸露了出来,纳兰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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