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以后,她慢慢抬眼,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很快,她便看清了来人。
这张脸,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
就是这张脸,害她到今日这种地步。
她咬紧牙关,眼里充斥了愤怒,下一秒,她猛地扬起手,使出了全部力气,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
岑镜淮没有躲,生生挨下了这一掌。
“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敢到我面前来!陆政慎,我告诉你,你现在威胁不了我了,你以为你拿捏了我孩子,就能操控我了?!我告诉你,我林温暖骨头就是那么硬,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牵着鼻子走!”
她挥舞着拳头,胡乱的打在他的身上,手背都打的通红,许是仍不解气。
她一把抓起了旁边的酒瓶,狠狠往他的头上砸过去。
岑镜淮迅速挡住,转而握住她的手腕,“你清醒一点,我不是陆政慎,我是岑镜淮!”
“岑镜淮?”她停顿了一下,而后,眼里的怒火更甚,“岑镜淮也要死!”
她红了眼,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差一点把岑镜淮扑倒。
正好这会,他突然头疼,应付不暇,那酒瓶子虽然没砸在他身上,却砸在了旁边的栏杆上,碎了一半,玻璃飞溅,划过了她的脸颊,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看着尖锐的瓶口,脸上甚至浮现了笑。
她转头,看向岑镜淮,“今天,我就要跟你同归于尽!”
她举着酒瓶,就要捅过去。
快要捅到他胸口的时候,被人制住。
她咬着牙使劲,纹丝不动。
尖锐的瓶口距离岑镜淮的胸口不过毫米之间,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插进他的胸腔。
下一刻,她手里的酒瓶被夺走。
她手里落了玻璃渣,此时全是血,她不甘心,还要过去抢。
也只是徒劳,很快,双手被绑住。劲头过去,酒劲上头,她整个人软了下来,趴在地上,无声落泪。
周旦将岑镜淮扶起来,“又发作了?”
他摇摇头,“没事。”
“那你干嘛不躲?就这么由着她?”
他看着她,默了一会后,蹲下来将她抱了起来,而后对周旦说:“这边稍微收拾一下。”
周旦没有多问,站在旁边没有做声。
岑镜淮抱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在三层,房间不大。他把人放在床上后,去弄了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又帮她解开了手上的细绳,她掌心里嵌进了玻璃渣,到现在还在流血。
他稍微清理了一下,林温暖疼的吸了口气,微的睁开眼,看向他。
岑镜淮说:“你在这里躺一会,我去找找药箱,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林温暖哼了声,她喝醉了酒,认不清楚人。当然,今时今日,不管是岑镜淮还是陆政慎,在她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是谁有什么关系?
她都恨,都讨厌。
岑镜淮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给周旦打了电话,让他找药箱过来。
他坐在从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林温暖还醒着,她睁开眼,就对上他的目光,几次都这样,她便凶巴巴的说:“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信不信!”
岑镜淮不语,只是对着她笑了笑。
她说:“我恨你,就算你是岑镜淮我也恨你。遇上你们两兄弟,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们还是怎么?这些事儿跟我有关系么?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
“我只是想过点安稳日子,平平淡淡就好,我到底做错什么了,非要这样对我!”她一边说,一边流泪,声音哽咽,满目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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