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听到的那一切都不是真的,你来告诉为父,是为父狭隘多疑,一心猜忌,错怪了你!”
这话也不完全就是气话,他是真的宁肯是他自己耳聋眼花,想岔了也听错了。
“父亲!”郑兰衿咬着牙,眼中闪过纠结的神色,但下一刻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重新迎上郑修的目光,“父亲,其实我没有……”
“用为父的声誉和我郑家未来的气运发誓!”郑修再次断然的打断她,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告诉为父,你未曾私藏我的奏章,未曾起过坑害武参将之心,也未曾指使利用那个民女去诋毁定远侯府的名声。你告诉我,你所有的行事都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对着起这天地道义,也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你说你但凡有半句虚言,为父会为你抵偿这笔孽账,不得好死!说!”
郑兰衿听他的话一句更重似一句——
对天诅咒发誓,她哪里敢狂悖到这种地步,已经眼神凌乱,手脚虚软,完全的无所适从了。
就是龚明喆都惊慌的低呼一声:“岳父!”
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撩袍角也跪在了郑修面前。
可是郑修面前,责备郑兰衿也轮不到他,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
而郑兰衿这时候也终于是被击垮了所有的信念,眼泪流了满脸,仰着头焦急道:“父亲,您不要说这样的话,一切都是女儿的错,是我自私狭隘,利欲熏心,做了构陷他人的事,还将父亲陷入了不义的境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道错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再不该发生的它也已经发生了,您莫要为了和女人赌气就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苍天神明在上,即便是女儿做错了事,所有的后果也该是由女儿承担的,父亲您莫要为此自责。”
郑修听她这番话,心里的失望的已经无以复加。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只想着那一点蝇头小利,不过是想平息为父的怒火罢了,在你的心里,其实还是理所当然的想法不肯承认自己有错。”郑修道,“盛宠和地位,我们郑家都有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就为了巩固自家势力,就为了带领我们郑家更进一步,你居然能做出伤害同袍战友又构陷忠良这样的恶行来?做了也就做了,为父都当面跟你来讲道理了,你还执迷不悟,净拿这样的话来搪塞我,完全不肯反思自己的过错?兰衿,你是我郑修的女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郑修是真被她气的狠了,恨不能捶胸顿足好好发泄一番。
可是他这一番指责之下,郑兰衿却还只是神色恍惚加上恐慌无措,依旧没有露出任何愧疚的表情来。
郑修看她这个样子,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无力。
可郑兰衿就是这么一副煮不烂样子,她的心里早就被功名利禄占满了,完全没有是非观,你就是揪着她的耳朵对她又打又骂也无济于事。
“我原以为你能以女子之身能不惧凶险的陪为父上战场,冲锋陷阵的杀敌,你是与那些只知道为了后宅琐事一点蝇头小利就勾心斗角的小女子不同的,却原来竟是从一开始就是为父错了,是我高看了你,你与她们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不,甚至于你比她们还不如,她们是为了后宅方寸之地互相争斗,死了伤了哪个都是咎由自取,可是你……你连血战沙场的将士都下得去毒手算计,你简直……”郑修指着郑兰衿又是一顿指责,可是越说越气愤,却到了最后反而词穷,无计可施之下居然反手狠狠的抽了他自己的一记耳光。
“父亲!”
“岳父!”
郑兰衿和龚明喆见状,都大惊失色,匆忙的扑上来。
郑兰衿还想说点认错的软话安抚他一下,可也确实——
打从心底里,她虽然承认自己使用的手段卑劣,却始终不觉得自己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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