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长宁伯夫人此刻却顾不上这些,三两步进了屋子就走到赵桓面前,急切道:“我刚进宫去给太妃娘娘请安了,才回来,明家那边到底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如其来的要退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赵桓蹭的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还不都是你纵女无度闯出来的祸事!我说了你多少次了,雯君年纪也不小了,叫你好生约束于她,不要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外招摇了,可是你呢?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好了,她不仅任性妄为在外面惹是生非,丢人现眼,你还替她隐瞒?你不告诉我?有你这么为人妻为人母的么?”
明家登门来退亲,虽然明夫人把话说得很客气体面,但这件事本身就已经等于是把他这张老脸扇成了猪头。
赵桓只要一想到明夫人那优雅的面孔上满是轻蔑的目光,就觉得受刺激,忍不住的气血上涌。
他数落长宁伯夫人可谓数落的完全不留情面。
长宁伯夫人也是多少年没被他这样当面的斥责过,心里难堪又难过,也被刺激的眼眶通红。
只不过,她现在更揪心的是女儿的前途和婚事,所以只能强行咽下委屈,还是尽量谦卑的辩解:“老爷是说昨天沉香别院里雯君和定远侯府那个丫头拌嘴的事么?那您可真是冤枉妾身了,妾身并未有意隐瞒,而实在是……小姑娘之间拌两句嘴这哪算什么事儿,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哪值当还当回事的特意拿出来说啊。那事情本就是南梁来的那个小子口没遮拦,雯君是受了大委屈的。明家是不是听了谁的闲话,有所误会?这样……咱们现在就去尚府,我亲自去同明夫人解释。不能为了别人两句戏言就毁了咱们女儿的终身啊……”
她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搀扶长宁伯。
不想还没沾边,就被长宁伯大力的往旁边推了一把。
力气太大,长宁伯夫人一下子撞到旁边的桌子上。
赵恒总体上还是个体面的读人,现在当面与她动手,长宁伯夫人更是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深思混乱的趴在桌子上,好一会儿都忘了起来。
长宁伯指着她,仍是咬牙切齿的大骂:“现在街上都传遍了,说我长宁伯府的女儿轻浮无礼,只知卖弄风情,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你还有脸去明家?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人家都主动登门来退婚了,你当这是什么事?是街上买菜的吗?还容得你讨价还价的来回折腾?而且你说什么叫误会?所谓的无风不起浪,要不是那丫头不知收敛的在外招惹是非,又怎么会有这种事?”
长宁伯是个死要面子的人。
而且他是传统的大家长理念,格外在意儿子多一些,就算赵雯君是他唯一的嫡女,他心里也不见偏疼几分的,只是也不干预妻子罢了。
长宁伯夫人一听说街上都传遍了,也跟着大受刺激,脑子里嗡嗡作响。
“伯爷……”她撑着身子站起来,情急之下也开始落泪,踉跄着奔到长宁伯面前,跪下去扯着对方的袍子苦求:“外面那些人都是以讹传讹,我们自己的女儿,您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那些人不过就是跟风诋毁她,无论如何,雯君不能被退亲啊,一旦没了明家这门婚事,以后还会有好人家要她么?那件事真的不全是雯君的错,是……一定是武青林,是他去给明家施压了吧?否则明家怎么会这样贸贸然的就退婚。算我求您了,您和明尚父子也是同朝为官的,还是有交情在的,就这一次……您陪我去一趟明家,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门亲事啊。”
之前她的打算还没这么坏,觉得女儿至多就是被人议论几天,等风声过去了,也就好了。
而且不就是争强好胜要跟武昙比试么?这也不算什么太要命的事。
可是——
外面居然在传梁晋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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