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被吸进去,覆住了喉咙,她被呛了一下,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所以——
这一声惨嚎,自然也没能嚎出来。
武昙这一刀,插的她大腿。
随后抽刀,鲜血溅在了门上,这婆子微胖的身子就如是倾倒的小山一样,直接栽了下去。
霍芸好的脸色微微发白。
程橙和南栀则是一脸惊恐的仓惶捂住了嘴巴,以防止自己忍不住的尖叫。
那婆子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抱着那条伤腿汗流浃背的嗷嗷的哭。
武昙蹲下去,染血的匕首再次贴近她颈边:“我今天赶时间,没工夫陪你耗,你再耽误我时间的话,那我这一刀就直接戳这了!”
说话间,刀锋故意凑近她颈边来回滑动了两下。
那婆子被吓得毛骨悚然,连忙扒拉出嘴里的帕子,涕泪横流的承认了:“大小姐只是吩咐奴婢盯梢,奴婢什么坏事也没有做,都是大小姐逼的,这几天……这几天她在山下安排了人,只说是让奴婢想办法哄了二小姐下山,府里——府里她好像是想要威胁夫人做什么事!”
这婆子,居然是被霍芸婳收买了的?
南栀只要想到这些天她都是跟自己主仆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就脊背发凉,直冒冷汗。
霍芸好听了这话,脚下也是一个踉跄,等稳住了之后,却是怒极反笑:“亏她想得出来,狗急跳墙也不过如此了吧。”
终究是气得狠了,觉得胸口憋闷,于是快走两步到桌旁,倒了杯冷水灌下去。
那婆子是怕极了面前这个心狠手辣的武昙的,哭喊着向她求救:“二小姐,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当时也是大小姐逼我的,大小姐的手段您又不是不知道,奴婢是被迫的啊!”
霍芸好深呼吸了两次,稳住情绪,回头吩咐南栀:“先把她捆起来吧。”
“哦!”南栀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翻箱倒柜的去找绳子。
这屋子里没有绳子,就干脆找了两条裙子出来。程橙过去帮忙,两人拿剪刀把裙子剪成布条,又一阵手忙脚乱,用了最大的力气把这婆子捆了起来,又塞住了嘴巴。
武昙拿了块破布条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一边重新收入鞘中,塞回袖子里,一边起身走到霍芸好面前。
霍芸好打起精神来跟她道谢:“大恩不言谢,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提醒我这件事,我家里可能有事,得马上赶回去了。”
武昙道:“我本来其实没想帮你。可是现在这奴才已经把你要下山的消息递出去了,你现在要走的话,反而是正中下怀,自投罗。”
霍芸好刚才是一时气大了,没有想的太周全,此时才知道事情棘手,眉头越皱越紧。
武昙倒是有点好了:“你那个大姐……现在还不安分吗?”
霍芸好看了她一眼,唯有苦笑了:“她也知道她的婚事虽然是定了,但是悬得很,再容不得有半点的差池了,最近倒是不出门了,一直关在家里修心养性,不过——你家三小姐和姜家小姐的家世和身份都比她高,她已经在筹谋以后了,拿了我父亲的所有私房,我们都懒得跟她计较,但我父亲不善钻营,手上其实没多少银钱,他们最近又在打我母亲的嫁妆和手里的私产的主意,我母亲不给,他们应该是黔驴技穷了,居然连这种主意都敢打。”
霍文山倒了,霍芸婳等于完全失去了娘家人的支撑。
将来进了东宫,她想要有余地施展,就只能靠着银钱收买人心,这时候想不遗余力的卷走霍家所有的家产——
这还真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何况——
她那个不上道的老爹,跟她一路货色,为了扶持这个女儿上位,真的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武昙不是个太有悲悯之心的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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