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子……已经是个死胎了……”吴婆鼓足勇气的说完了要说的话,瞬间如柳絮般瘫软在了地上。
一旁的悠妃脸色阴冷的骇人,双目爆射着凶狠的目光,直盯着吴婆,好似下一刻就会扑上去将她活活掐死一般。
“你如何断定皇子已胎死腹中?”关鸿光不放弃的问道。
半晌,吴婆才又爬起来,神色颤巍:“悠妃娘娘已怀有六甲,即将临盆,这时的胎儿都是好动之时,奴才摸了半天,娘娘腹中没有任何动静。奴才用竹筒附耳去听,也没有心跳的声音,这就是死胎的迹象。”
霎时,谁也没有再出声,谁也没有再说话,气氛就在这一刻凝固。
大堂里安静异常,静得落跟针都能听见。
许久之后,关鸿光看向了悠妃:“娘娘还有何话可说?”
“构陷,纯属构陷本宫!”阴晦着脸的悠妃站起来,走到吴婆面前,抬腿就是一脚,将吴婆踢翻在地,“苏眉笙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的污蔑本宫?”
“奴才不敢,奴才冤枉!”吴婆趴在地上大喊冤枉,“悠妃娘娘,你给奴才的一百两银子奴才不敢用,退还给娘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了地上。在生死攸关的当口,银子再多,她也无福消受。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关鸿光再次看向了悠妃。
在所有事情都败露之后,悠妃反而镇定了下来,高傲的抬起头,盛气凌人道:“哼,一派胡言,本宫是皇上亲封的大庆妃子,怎能凭两个狗奴才的陷害栽赃,就判定是本宫的错?”
面对这样的悠妃,关鸿光既不阿谀,也不训喝,只是对着侍卫挥挥手:“带吴婆下去,把小盛子带上来。”
一听小盛子的名字,一直站在椅子旁的兰花骤然脸色一变。
没多久,一名小太监被带了上来。
悠妃狐疑的看着这名小太监,不知关鸿光找出此人有何用意?
“啪!”关鸿光又一次猛的拍响了惊堂木。
小太监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脚一软,“扑通”双膝着地的跪下了,边磕头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七日之前,你做过什么从实招来。”关鸿光喝道。
“奴才是太医院专门晒药的,七日之前粹仁宫的掌事宫女兰花找到奴才,说只要奴才能给她偷一些藏红花出来,她就给奴才十两白银。奴才当时正值输了钱,急于想翻本就答应了……”
听到这里,悠妃无声的看了一眼兰花。
此时的兰花早已吓得脸色发青,冷汗直冒,连忙跪了下来:“大人,他诬陷奴婢,奴婢从未找过他,一定是苏眉笙教他这样说的。”
面对一个婢女,关鸿光就无须客气了:“大胆奴婢,当日申时有人亲眼见你去过太医院,而那日,苏眉笙正在御膳房伺候皇上一整日的膳食,并未去过太医院。”
关鸿光的一番话,说得兰花哑口无言。
“你怂恿他人偷盗御用禁药,此罪一;擅自给你家主子悠妃娘娘服用,此罪二;再嫁祸给苏眉笙,此罪三。三罪并罚,理应当斩。”关鸿光黑着脸一口气说完。
他每说一罪,兰花的脸就白一分,当他说到斩字时,兰花整个人登时吓晕了过去,如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看在悠妃的眼里,当真是心急如焚,若承认自己是主谋,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若是不承认,兰花就只有死路一条。
悠妃感到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她一抬目,对上了关鸿光的视线。
他这是在等她承认?
哼,不可能!
悠妃把心一横,正准备对关鸿光施压,保住自己宫女时,侧面的一扇布帘被人从里面掀开,缓缓走出来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段景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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