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离开伦敦之后,他们这辈子怕是再也不会见面了……
霍寒景的住处。
院子外面,停放着一辆黑得发亮的轿车。
晴朗了两日的伦敦,午后,毫无征兆的又落起雨来。
不大,熙熙攘攘的。
但,星星点点的雨,却让空气中凝起厚重的白雾。
天地之间都雾蒙蒙的,很是模糊不清。
洛瀛撑着一把藏蓝色的伞,罩在宫梵玥的头顶。
西装革履的宫梵玥,周身的每一处衣物都不见一丝的皱着,精致得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来者不善与耀武扬威。
天色很极暗的缘故,加之头顶罩着伞,所以宫梵玥的表情很暗。
他直勾勾地盯着霍寒景那被雨水渐渐有些淋透的发丝,隐隐扯了扯好看的唇角,一手接过洛瀛握在手里的伞柄,一边声音喑哑好听地吩咐:“没瞧见霍统大人衣服都湿透了,还不赶紧帮霍统大人拿把伞。”
“是。”洛瀛丝毫不敢懈怠,恭敬地颔首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去车厢内,又拿了把雨伞出来,他迈着修长的腿,疾步走至霍寒景的身边,转而礼貌地说道,“霍统大人,您的伞。”
任何人对于宫梵玥适才的那番言辞,恐怕都会感激涕零地认为他是好心好意。
但是,那印着宫家家族滕图的藏蓝色的伞,对于霍寒景来说,却是最大的羞辱。
宫梵玥赠伞的用意,特别浅显易懂。
用言简意赅,甚至是粗鲁点的话语翻译过来就是:现在是我宫梵玥的地盘,你霍寒景也必须受制在宫家的权势之下,甚至,必须俯首称臣。
这不,把他家族的滕图,都想搞到他脑袋之上了。
相比宫梵玥拐弯抹角的炫耀,霍寒景倒是显得很淡定,幽深的黑眸,淡淡瞄了眼洛瀛递过来雨伞上印着的滕图,嘴角也浅浅溢出很血腥的笑意:“宫统大人果然是生了一副体恤的心肠,这都把光辉照我这里来了。不过,谢谢宫统大人的好意,霍家怕是承受不起。”
说完,霍寒景冷冷瞄了眼宫梵玥,收回视线,迈步就要往屋内走。
然而,不等他多走几步,宫梵玥忽然再次出声:“我可以允许你霍家全族,搬回帝城,但,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即刻离开伦敦。”
“允许,搬回,即刻?!”霍寒景听了宫梵玥的此番言辞,深沉的幽黑眸底都不禁泛起一圈又一圈的冷冽笑意,他很是嘲讽地转过眸子,看向宫梵玥,言辞间已然全是戏谑,“不过才坐了两年半总统的位置,但宫统大人说话的口气,还真是不小。”
“当然,你也可以完全不用理会我的警告。”宫梵玥顺手将伞,递回洛瀛手里。
“你以为我真的会理会?!”霍寒景嘴角的笑意,很是轻蔑,“宫统大人又不是不了解我这个人的脾气,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言毕,霍寒景嘴角不屑的笑意,愈发浓烈。
宫梵玥当即抿紧薄唇。
而洛瀛,听了霍寒景那极度不敬的言辞,眉头都深深地拧了起来。
“霍统大人,自然是从来都不是好说话的人。”短暂的沉默后,宫梵玥平静地说道,“但是,霍统大人也应该清楚,现在的我,也不是那么随随便便让别说好好说话的人。”
“这口气,着实很大。”霍寒景眼底的笑意加深,“那宫统大人有什么法子,或是手段,让我变得好好说话?!我还挺拭目以待。”
说完,霍寒景伸手就要去推院子的门。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铁门,宫梵玥阴冷的声音,再次低低沉沉传来:“以霍家目前的形势而言,霍寒景,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在我面前谈条件?!”
“有没有资格,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霍寒景侧眸看向宫梵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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