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摇了摇头,显然对着突如其来的熟络有点恐慌。
“老板娘。”朱红玉大喊了一声儿,“把这位道爷的酒钱划在我的身上。给他的酒换成花雕。”
朱红玉熟读药理,知道花雕是极好的药酒,正活血化瘀可以缓解身体中的寒气。手上的冻疮亦有好处。
“好。”
老板娘应声回答,朱红玉看着小道士笑得恣意。
说实话,小道士对这突如其来的幸运有点不适,但想到自己穿着一身道袍出来,可能这位姑娘只是做点好事吧。
“姑娘是一个好人。”
朱红玉摇了摇头,她才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好人早被刘氏和马氏弄死了。
“是吗?可是我不知道呢……不知道道长如何称呼?”
小道士很明显犹豫了一下,毕竟偷跑出来喝酒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但是很快他还是愿意说出了真话。
“我叫封崇乐。”
朱红玉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名字很好听。
“封崇乐,真好……我叫朱红玉,从赣州过来。”
封崇乐看着朱红玉,特别不好意思一笑,此时老板娘端着一盅花雕上来,看着两个人笑容很是怪。
朱红玉拿起一边的一个酒碗放在桌子上,而后给封崇乐倒了一杯花雕,捧到了他的面前。
“赣州……真好,人杰地灵。玄门的新掌教不就是出在了赣州,你可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朱红玉叹了口气,心想这吏部做保密工作还做的真是不错,现在这些道士连掌教是谁都不知道呢。
“叫做润夜。”
至于别的朱红玉也没有多说。
“听说是前任国师的儿子。”
朱红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是事实,她还看见过前任国师的戒牒。
“姑娘看上去很了解这些。”
朱红玉看着封崇乐,盈盈一笑,笑中带着醉意,脸颊上两团绯红。
“其实也并不是很了解,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也是在赣州所以才知道这些的。”
封崇乐点了点头,而后将剩下的半杯花雕喝了下去,登时之间身上暖盈盈的。
“道长,现在汴京虽然不是很暖和,但是也不至于让手上生冻疮的地步,也不知道您手上的这冻疮是怎么来的?”
朱红玉的眼睛一瞟,直勾勾的看着封崇乐手上的冻疮,看得封崇乐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绯红。
“这、这不是新任国师要敕封嘛,当天要给神仙们供奉新鲜的蔬果,谁知道这水果从两广那边提前运到了汴京,我们没得办法只能从皇家的冰室里面取冰回来,将水果放在冰窖里面。运冰需要人手,我们虽然带着手套,可是还是得了冻疮。”
听到封崇乐的说法,朱红玉也觉得怪。
“朝云观的人也不少,这水果多也不见得有上万斤,需要的冰也不至于让你们成天搬运。再者说朝云观干活的人也不少。”
封崇乐叹了口气,很久也没有这样可以说话的人了,说实话还真的有点感动,觉得今天跑出来喝酒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朝云观呢……道士养的多但是干活的人并不多,我们也怨气满满的,但是过个五年十年可能就好了吧。”
朱红玉笑着点了点头,如果润夜当朝云观的住持,估计最好也就是维持现状,当然他估计能把自己给当崩溃了,他并不是一个优秀的管理者。
但是现在朝云观落在了金元景的手里,金元景在榔梅祠最阴暗的角落待了许多年,而且他有野心处置好朝云观。
甚至不惜惹恼吕明辞,让润夜从武当山去借兵。
若是在金元景的手底下,朝云观处置不好,那才是问题。
“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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