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看着我这个主持心里不舒服。只要兄弟们给我面子,我当然也给他们面子,大年三十儿回家看一眼妻儿,了了念想。”
金元景讶异的看着张愈虔,仿佛有什么话想说,但是想了想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润夜也觉得这位住持,明明是个朝云观的住持,也是整个华朝的半个国师,浑身上下也不知道怎么冒着匪气。
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整个华朝都礼重道士,若是这样下去,迟早要酿出来事端。
当然,润夜这些话都是憋在肚子里的。
现在他看到的这一切,只当做是自己看到的,但若是想要改变这一切,就一定要有本事,等到改变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润夜反倒是坦然了。
“是啊,张爷您说得对。我和金元景来到贵宝地,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今天一起过三十儿的人是我老家的故交。若不是能跟他们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空牢牢的,害怕。”
张愈虔正要说什么再客套两句,只见一个小道童跑了过来,对着张愈虔行了一礼。
“住持,经查还有七位道友没有回家,您看如何?”
“还是同往年一样,直接逐出。本就不应该放他们走,只是慈悲让他们离开,现在蹬鼻子上脸了,我可伺候不起。”
“是。”
这算是朝云观大年初一的一个小插曲,但是整个过程都被润夜听到耳中。
他确信,若是眼前的这位张愈虔是一个店铺的掌柜,那他这种恩威并施的做法很值得借鉴,但是这里是朝云观,不是一个做买卖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的张愈虔回头看着润夜和金元景,道:“哎呀,不好意思,刚才出了点事儿,你们继续忙,我一会儿叫人过来换你们。”
说完,张愈虔就离开了,润夜和金元景作揖告别。
当看到张愈虔走远了,润夜终于敢冷冷的“哼”了一声儿,而金元景却不以为意。
“现在怎么都成这个样子了。”
润夜说的时候,声音尽量小声,他知道自己在别人的屋檐下居住,要处处小心时时在意。而他却没有发现,自己下意识已经学会了当面客套,背后戳刀的习惯。
“这有什么看不下去的。”金元景苦笑一声儿,“其实,这世间但凡是有点名气的庙宇,不都是这个样子。你是看见了他们,没有看见别的,若是看见了旁的,你怕是对自己道士这个身份都会有怀疑。我在武当山榔梅祠中的时候,就是这样。人多的地方就是有江湖是非。”
润夜看着金元景,道:“方才你还鸣不平呢,怎么现在又是一副看开的样子?”
“方才,我是觉得的确作为朝云观,有些事情不该做,有些做法不应该。与你说说。但是看到你如此义愤填膺,也不免拿出曾在榔梅祠发生的事情作比较,让你宽心。”
润夜心想,自己如何宽心。
俨然,已经学会了讨好住持的方法,他过来的时候,他总是不经意的去笑。
如他这样的人,是不是已经世俗了。
“宽心吧,我这个朝云观的死籍人,早就应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润夜对自己,也无助的嘲讽着。
金元景听到润夜的说辞,觉得很有意思。
“怎么,你还是朝云观的死籍人?”
润夜点了点头,鄙夷的看着金元景,问道:“我以前没有说过?”
金元景摇了摇头,道:“你可能是给朱红玉说过吧,但是我不知道。”
“我在十三岁的时候,成为了朝云观的死籍人。当时国师刚刚离开一年,师父害怕我受到牵连,所以将我送到朝云观保护了一年。我在这里学习了经文。不过当时年纪小,又是在老修行的影响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