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婉昏昏沉沉睡了一夜,在日出时分醒了过来。
窗口洒进来久违的阳光,让她不由抬手遮了遮,眼睛短暂的无法适应。
她和秦知欢同住一间,待眼睛适应了强光之后,她看到秦知欢抱着枕头睡的正香。
白清婉起身,放轻了步子,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清婉?”
“啊你也起了?”白清婉转身对着谷溪,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你好些了么?”谷溪捕捉到她的情绪,没再上前,离着两步远站定了问道。
“嗯,好很多了。”白清婉看着他忽然顿住的步子,不动声色敛了表情,温婉的一弯嘴角:“准备用早饭吗?”
“嗯。”谷溪说,“一起吗?”
“好。”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简单的清粥小菜,白清婉捧了碗小口喝着。
“烧退了?”谷溪把一碟小葱拌豆腐往她那边推了点,“你这两天断断续续的一直烧着,我本想今日进城去找个大夫的。”
谷溪起这么早,是为了去给自己请大夫?
白清婉放下碗,盯着谷溪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她是当惯了大小姐的,周围一群人围着替她做事是很习惯的。
不过自打出了这么多事,白清婉几乎已经放下了大小姐的身份,身边连个小丫鬟都没有,也没有什么人仔细操心过她。
“怎么了?”谷溪被她这么看着,觉得心跳有点乱。
被喜欢的女孩子这么看着
他却也没舍得移开眼睛,就这么跟她对愣着。
“不好意思。”白清婉低了头,觉得自己实在失礼,“不好意思,我”
“没关系。”谷溪也是一阵慌乱,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生怕这一点尴尬滋生蔓延。
他避开眼神,手忙脚乱地拿起筷子,一个不稳掉了一根,又忙去捡,起身的时候脑袋撞了桌角。
“哎!”白清婉被他撞桌的动静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谷溪揉着脑袋坐直,这一下撞得不轻,带着一股子狠劲的疼直接逼红了眼眶。
“你没事吧?”白清婉又问了一遍,谷溪这个眼圈红红揉着脑袋的样子,显出难得一见的孩子气来,她一早起来就充斥着各种尖锐情绪的心里,忽然柔软了一块。
“嘶”谷溪把手放下来,“真疼。”
“撞坏了吗?我给你看看。”白清婉说着起身绕到他身边,俯身看了看他的脑袋。
谷溪差点儿从凳子上再跌下去。
白清婉笑了,捂着嘴,笑弯了腰。
“那么好笑啊?”谷溪一手扶着桌子,一手继续揉着脑袋。
“谷溪。”她仍带着笑意,“谷溪,我要出去一趟。”
白清婉的嗓音细细软软,这样带笑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极好听。
“去哪儿?”谷溪站了起来,“你要一个人出去?”
她低头想了想,“你要跟我一起吗?”
秦知欢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床边的一张字条。
“阿欢,我们日落前回来。”
字是白清婉的,“我们”是指谁?
她跳下床,打开门跑了出去,“林畔!”她拍着隔壁房门,“林畔!”
没有人。
秦知欢一把推开了房门,床铺一应整整齐齐,没有人在。
她猛地回过头看向窗外。
天晴了。
“我刚刚从荒山那边得到消息,他们打算雨停了之后烧了道观!”
昨日林畔回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秦知欢以最快的速度梳整好自己,又是拉开了窗子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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