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还是让秦知欢心里一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乱窜了一番。
那感觉有些微妙。
林畔却没有这么百转千回的心思,他只是忽然想起,自己见到谷溪时,哭的惊天动地的一场,最后倒在谷溪肩上的那一刻,心里生出的感叹:有个能够依靠的肩膀是多么让人安心的事啊。
于是才毛手毛脚地把秦知欢按到了自己肩上。
两人就保持着这别扭的姿势,林畔手上还一下一下轻轻拍着秦知欢,直到肩上那人慢慢平静下来,抬起头,肿着一双眼睛对他道:“谢谢啊”
如果,此时马不停蹄在路上狂奔的谷溪看到了这个画面,不知会作何感想。
谷溪在镇上等了二人一天一夜后,便意识到两人出了什么事,或许是被抓住了,或许是被困在上面地方出不来了,总之既然现在没有赶回来,怕是短时间不能回来了。
不会武功的谷溪,是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去找出两人的,何况如果是被抓走了,对方是江湖上的人,大概要找江湖人来帮忙才是。
这些念头都是匆匆在脑海里略过,其实谷溪心里也慌的不行。
昌落城有一个在江湖上还算说得上话的门派,叫做飞羽庄,那庄主谢秀灵早年与谷央之交好,谷溪初到昌落的生意,也是这谢庄主帮着照拂了不少。
此时谷溪能想到的可以帮忙的人,一时间也只有这位谢庄主了。
他从镇上的驿站里借了匹马,便匆忙上路,此刻距离昌落城还有两天多的路途。
被困在山里的两人,却是在秦知欢哭了一场后,平静了下来,谁也不再急着找路。
林畔爬上一处小山头,很是没有形象的坐在地上,斜靠着一块岩石。
“其实我这两天也在想,若是真就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倒也好。外头那些事情,如果真的不用再面对了,我是很乐意的。”手上把玩着一根狗尾草,林畔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山峦,“虽然一直在找出去的路,但是却暂时忘了出去之后的使命,其实这两天,我心里倒比刚离开南屿的时候要舒服很多。”
秦知欢眼睛还肿着,头也有些疼,她默默坐在林畔身边,哑着嗓子开口道:“你听见了吧?那瘦子说,刀法不完整,他们是重新回来找的。还说要去抓我的姨母,虽然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情有什么联系”
林畔伸手捏住了秦知欢的脸。
“阿欢,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说着用拇指把她的嘴角强行往上按出一个弧度,“来,笑一笑。刚哭完的人不适合动脑子想事情,你啊,就放空一下自己,吹吹山风,看看山花”
秦知欢伸手拍掉了捏在脸上的手。
“林畔。”虽然眼睛肿地有些睁不开,她还是认认真真地盯着林畔,“我们连米都快没有了。你知道你的脸都瘦的凹进去了吗?就算你心里舒服,也挡不住你快要饿死在这个鬼地方了的现实。”
说罢,站起身头也不回朝着石屋走去。
林畔脸上的笑容渐渐拉平,目光由秦知欢的背影移回千万重山,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无论是何种现实,我都不想面对。阿欢,你能明白吗?我真的很想就这么死在这片还算漂亮的茶坞,然后让那些所谓等着我去了结的恩怨都见他娘的鬼吧。
秦知欢一直走到屋里,脸上被林畔碰过的地方还烧着。
她坐在炕沿发起了呆。
最近到底怎么了?以前两人比武的时候,动不动丢了武器扭打在一起的也是有的。怎么现在,像这样以前丝毫不会在意的肢体接触,都能让自己乱了呼吸?
时间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看到他的时候便会触动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为什么会变得脆弱?为什么在他身边,自己开始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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