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做安定的生活。
跟着莫婆婆练功,跟谷爷爷谈天说地,跟林畔斗嘴,跟乔大哥要新奇的小玩意儿每一日或许有些单调重复,却是自由而充实的,叫她忘了过去的伤心事,感到了真正的快乐与心安。
她还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归处。
那一场大雨,不仅使林畔失去了家。也使得秦知欢再一次失去了家。
“等我们办完事,还能回来的。”谷溪还是温温柔柔,仿佛只是要带他们出远门做一趟生意。
谷溪回来的第二天,谷央之便催着三人出发,“多耽搁一日,那刀法便有可能多被练成一分。你们要找到到它的下落已是很难,何况后面的事情都是未知,还是越早动身的好。”
于是两日后,三人一大早去向谷央之道了别,准备启程。
林畔回过头,踏上了吊桥。
以前站在这桥头送谷溪,总觉得这桥很长。他看着谷溪走啊走啊,才能踏上对岸的土地,去向外面的世界。
如今自己走来,却觉得如此短。仿佛刚走了几步,就离开了生活了十几年的土地。
再回过头去,海上的雾气便将南屿模糊地隔在另一端了。
谷溪带着两人向北边的群山走去。
三岁的林畔被林夫人抱着,翻过那一片山来到南屿。她以为自己的儿子永远不会再走上这些山峰,再也不会被外面的事情纠缠。
十九岁的林畔握着谷鸣剑,终于还是亲自翻过了那些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回到了“外面”。
三人走在曲折蜿蜒的山间小道上,正是深春,道旁的野花开的清新淡雅,充满朝气。
谷溪一边走一边顺手连着茎叶折了几朵,用一根草潦草捆了捆,递给身后的秦知欢。
“啊谢谢,真好看。”秦知欢接过来,恰好是一朵浅紫色的,一朵纯白的,还有一朵是明艳的黄色。
正端详着,眼前突然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几朵小花夺了去,“给我看看。”
那日见到谷溪情绪爆发后,林畔终于从一个木偶般的状态里渐渐恢复过来,虽然不像原来那么嘴贫话多,到底也能说上几句话了。
“哥,你怎么连花都抢?快还给妹妹。”
“你们俩怎么就称兄道‘妹’起来了?我昨儿还听到她叫你什么谷溪哥哥,这臭丫头连我都是直接叫名字,对你倒是挺尊老?”
臭丫头秦知欢表示好久没有听到林畔说这么多废话了,心情不错,不跟他一般见识。
谷溪却吃了一惊,“怎么,原来不是按兄妹论的么?那便都称名字也好。”
秦知欢看了眼林畔,故意捏着嗓子甜甜的叫了声,“谷溪哥哥!”看着林畔一双圆眼瞪得更圆了些,忍住笑意道:“长幼有序,比我年长的自然该称哥哥。”
“臭丫头,我才是大哥!你两年了都没叫过我一声哥!”
谷溪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看着他的小虎牙,林畔气呼呼地将手上几朵花□□一番随意丢了,说道:“罢了,你们兄友弟恭,大哥我先走了。”
秦知欢:“林大哥!林大哥别生气啊!”
谷溪抱着手臂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别理他,路都不认得,还先走呢,我们就看着他能往哪走。”
走了半刻中,小路分成了两个岔口。
林畔灰溜溜地转过头:“走哪边?”
就这样,林畔和秦知欢一路上争着叫哥哥还是叫名字,谷鸣剑更厉害还是烟雨鞭更厉害。谷溪一开始还笑眯眯地跟着说上几句,到后来已经被两个人吵得笑不出来了。
终于在正午过后,到达了最近的一个小镇。
正是一年多前,秦知欢救了人惹了麻烦的镇子。
谷溪带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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