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道:“我平日里怕冷,所以早春这时也一直烧着暖炉,今儿倒是派上用场了。这身衣服有些旧了,你先将就着吧。”
“这有什么嫌弃的,我穿的衣服还有好些是姐姐给做的呢。”
秦知欢刚换下湿透了的衣裳,坐在桌旁与茵儿一同喝了杯热茶,便听门外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随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乔大哥!”“阿顺哥!”
浑身上下湿透了的乔阿顺冲了进来,跌在地下,又迅速爬起来,一双湿淋淋的大手一把握住妻子的肩,面上全是慌乱:“茵儿!快!”然后突然注意到旁边还站着秦知欢,于是又一把将她拉住,“阿欢!你也在!快!你们快随我来!”
“乔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别问了!先跟我走!”
这乔阿顺一向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平日里说话温温吞吞,做事也不紧不慢的,这一嗓子吼出来,秦知欢和茵儿都愣了愣。
三人跑出屋子,外面的雨依旧是倾盆之势。
乔阿顺出门前顺手扯了条毯子裹在茵儿身上,而后跑到院门前,朝着路上的人们招了招手:“大家都撤到山下的洞里去!快!”
秦知欢扶着茵儿,随着人流到了山脚下,只见两个年轻的汉子上前,将横在地下的一块巨石费力地推开一人宽的距离,露出个黑嗦嗦的洞来。其中一人带头钻了进去。
秦知欢抹了一把落在眼睛上的雨水,心里突然升起一阵不好的感觉。
谷家村。
“畔儿!畔儿!”谷央之奔走在通向林畔家里泥泞的小道上。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是什么人要上岛?”林畔一手握着谷鸣剑,一手将差点绊个趔趄的谷央之扶住。这才看清,谷央之的左肩上竟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混着雨水淌着。
“爷爷!”
“别吼了,臭小子,你快从小路上山去,叫莫帮主毁了那东西!”
“什么东西?”
“你快去!就跟她说,快毁了!”
林畔想要将谷央之扶到屋里,却被谷央之一把推开,“我死不了!快去!”
于是头也不敢回地朝山那边跑去。
吊桥。
谷央之的侄子谷七挥起手里的长刀,将一个从桥上跃上来的黑衣人掀进了海里。
已经有几个人没防住,上岛里面去了,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一刻钟前,负责守桥的谷七和另一个黑瘦的小伙子青,隔着厚重的雨幕看到一帮黑衣蒙面人突然从对岸冲上了吊桥。那些人看起来个个都有些功夫,却又不相统一,倒像是临时纠集在一起做事的一群人。
上了桥,也不理那些机关,能避则避,不能避的便由离得最近的人硬生生去扛,一时间伤了不少人,却竟也靠着这不可思议的法子过来了好些人。
原本,南屿的地理方位很难从外面寻来,有高山座位天然的屏障。也没有路能够通到桥边,一般人很难找到这里。
这一帮人不知道如何到了这里来,还摆出这样一副不死不休的气势往里闯。
谷七在一帮人刚上桥时,便让子青去通知了谷央之。待子青带着其他几个平日轮班守桥的人赶回来时,第一个上了岛的黑衣人已经和谷七打斗在了一起。
几个人各持兵器围了上去。
子青站到谷七身边,对他道:“谷老吩咐,先问清楚缘由,勿伤性命。”
话音未落,又有几个黑衣人上了岸。
林畔家。
“老爷子究竟是什么人来了?”林畔的母亲正在给谷央之包扎伤口,指尖和声音都颤抖着。
“或许或许是要债的,终于来讨债来了”谷央之气息有些弱,面色苍白地斜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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