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梅哀呼之声不断入耳,完颜柏关心则乱,心绪不宁,明明知道一切皆为幻象,只是兄妹之情叫他不能割舍,一时间他茫然失措。
他想:“我不去理睬,过得一会儿幻象自然就会消失。”
可是完颜梅忽然失声叫道:“哥哥,这些虫儿爬到我脸上了,它们噬咬的我好疼,怕是再过一会儿,我脸上的肉都被它们吃掉了。”
完颜柏再也忍受不了,喊道:“妹妹,你来哥哥身边,叫那些虫儿来咬哥哥。”
完颜梅道:“哥哥,我无法动弹,我是身体冻僵了,一丁点也挪动不了。”
完颜柏道:“哥哥不敢过去,不敢睁开眼睛,这些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完颜梅道:“哥哥,等我被这些虫儿吃的只剩一具骨架,那时候你别后悔。”
完颜柏听妹妹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方寸大乱,生怕妹妹被虫儿吃得只剩白骨森森。
他睁开双眼,只见妹妹坐在一个洞穴里面,果然有无数白色蛆虫在她身上爬着。
“啊!”
完颜柏痛心不已,霎时忘记幻象一事,爬过去来到妹妹身旁,双手不停地扒拉着那些可恶的蛆虫。
完颜梅脸上露出几分凄然惊喜,道:“哥哥,你动作快些,把它们都赶走。”
“妹妹,这些虫儿实在太多了,哥哥尽力而为吧。”
完颜梅可怜兮兮道:“哥哥,这些虫儿嗜血,你若真有心救我,就放些血出来,虫儿闻到血腥味,自然就会离我而去。”
完颜柏踌躇不已,见妹妹花容失色,身上脸上布满蛆虫,形状可怖,想着哥哥救妹妹乃刻不容缓之事,道:“好,我就放些血出来,替你引走蛆虫。”
完颜梅道:“哥哥,你真好!”
完颜柏张口朝自己手腕狠狠咬去,鲜血溢出,他使劲甩着手臂,血滴四溅,蛆虫果然从妹妹身上爬下来,朝着自己爬来。
千百条蛆虫气势汹汹朝着自己爬来,也是非常恐怖的,完颜柏骇然惊叫,撒腿便跑。
琴音消失,洞穴,蛆虫,还有完颜梅转眼消失不见。
完颜柏呆立原地,瞧着自己手腕两排牙痕,鲜血兀自涌出,实在是欲哭无泪。
幽室里面空气似乎越来越是稀薄,他感觉到压抑绝望,禁不住大喊大叫,状若疯狂。
忽听福喜在外道:“你不立地成佛,便会立地成魔。”
完颜柏陡然惊觉,想着自己还是定力不够,受不了外界诱惑,一旦成魔,非疯即傻,到那时自己可就无药可医了。
他连忙席地而坐,想到:“我此时自己尚且顾不得自己,哪里能够顾及他人,纵然是与我最亲近之人遇难,我也无暇旁顾。若再有幻象,无论出现什么,都与我无关。”
他想通此节,面带微笑,道:“大爷,我刚才咬了自己一口,你身上可有药,等我出去你给我上药。”
福喜道:“伤无碍,你也累了,不妨睡。”
完颜柏暗道:“福喜大爷这是在点醒我吗?我本无困意,他却叫我睡觉。我便依他所言,眯眼睡它一会儿。”
他倒地而卧,数着羊儿,虽未能睡着,却也觉心神放松,神经不再那么紧张。伤处隐隐作痛,过得一会儿,心里越发放松,虽身处幽室,想那鸟语花香之地,却也惬意无比。
琴音再次响起时,完颜柏一再告诫自己,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去理会。
琴音走高时,陡然觉手腕处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他忙睁眼瞧去,只见手腕伤处由齿痕处朝外裂出一条条细缝。
“啊”他不由惊叫,用手盖住伤处,鲜血从指缝里溢出来。
完颜柏大骇,移开手来,惊见伤处犹如地皮干裂般,裂出一条条口子,由口子里汩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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