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宦舸顿顿脚道:“好,你给我等着。”
宦舸哭哭啼啼抱着惨不忍睹的黑猫走了出去。
如意法王禅灵子将颜良揪了出来,扇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道:“你倒躲藏得快,就不知替我阻挡一下。”
颜良朝他怒目而视。
宦舸惴惴不安来到龙公公屋子门前,想了又想,还是敲门而入。
此时屋子里面完颜柏正与老爷爷一起砸着核桃吃。
宦舸一脸悲伤抱着黑猫走了进来,眼泪哗哗直淌,道:“爷爷,那个丑人把黑貂弄死了。”
龙公公扔掉手里一个核桃,道:“宦舸,你把黑貂拿过来我瞧一瞧。”
宦舸战战兢兢走过来,递过黑猫。
龙公公只望了一眼,道:“宦舸,黑貂是如何到了丑人那里的?”
宦舸可怜兮兮道:“爷爷,黑貂是我带过去的,我知道错了。”
龙公公道:“既然知道错了,你该怎么办呢?”
宦舸扑通跪下来,道:“爷爷,宦舸求爷爷原谅一回。”
龙公公道:“你也知道它在哪里,我走路费劲,你不会想着还叫我亲自给你拿吧?”
龙公公说到这里,大声咳嗽起来,完颜柏赶忙替他捶背,眼睛却饱含同情地望着宦舸。
宦舸还在那里犹豫不决,低头瞧着手里抱着的黑猫,眼泪一滴滴落到它的身上。
龙公公喘着粗气,瘦脸紫胀,伸出枯枝一般青筋暴突的手,指着宦舸道:“你还不去拿”
宦舸把黑猫轻轻地放在地上,走到一个大柜子前,拉开其中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算盘大乌黑的铁篦子。
这个铁篦子上面突兀着三排半个婴儿指甲盖长的尖头粗尾的细铁棍,铁棍尖部暗红,似是黏着干涸的血渍。
宦舸捧着铁篦子的手不住地颤抖着,眼泪汪汪瞧着它。
龙公公撇过来一个核桃,打在他身上,喝道:“你在那里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赶紧的!”
宦舸跪着爬到他的脚边,苦苦哀求道:“爷爷,宦舸再也不敢了,饶过宦舸这一次吧!”
龙公公嘿嘿笑着,黑森森的牙齿露了出来。
“宦舸,你也知道我多么稀罕这只黑貂,它死了,谁来陪我玩儿?”
“爷爷,宦舸以后就当黑貂好了。”
龙公公冷眼瞧着他,道:“你身上有这么多柔柔的黑毛吗?你有那么短的软软的舌头吗?”
宦舸道:“爷爷,我都没有,可是宦舸会跟它一样的叫唤。”
“喵呜喵呜”宦舸一声声凄凄地叫着。
完颜柏替他又是着急又是难过。
“这是驴叫还是马叫,扰我耳根清净。你再不赶紧的,我就叫人把你关到幽室里面去。”
“啊”
宦舸听到“幽室”,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慌不迭地把铁篦子放到地上,跪到了铁篦子上。
“啊啊啊”
完颜柏也被吓到了,眼瞅着鲜血透出来,染红了宦舸的绿绸裤子。
宦舸将牙齿咬的“格格”作响,一张俏脸失去血色,双手死撑着地面。
完颜柏实在不忍看下去,开口道:“老爷爷,你就饶过他吧,他可可要痛晕过去了。”
龙公公眉开眼笑瞧着他,道:“这是画眉鸟在叫吗,声音都这么动听,老爷爷一听你的声音,这气呀就消散无踪了。我看你面子上,就饶过他一回。”
完颜柏道:“谢谢老爷爷。”
龙公公摸着他的脸颊,道:“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老爷爷欢喜你还来不及呢。”
宦舸闭上眼睛,一行热泪淌了下来。
“你快起来吧,回去洗洗,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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