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梅愈听愈是不乐,耶律掌珠幸而拜得女子为师本就叫她耿耿于怀,如今又听那真姒庵老尼功夫了得,更加觉得心塞。
耶律楚乔接着说道:“姚晖逃过清剿,带着妻女隐姓埋名来到一个山村里。那时青秋师太已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经人介绍与山村里一个大户人家儿子相恋。
姚晖恶习难改,想着将大户人家洗劫一空,带着妻女再赴别处。于一月黑风高之夜潜入大户人家,将人家里老少十口全部害死,搜出金银玉器,归于家中。
连夜要妻女跟他离开,青秋师太正与大户人家儿子热恋,怎愿骤然离去。姚晖强行逼她,她无奈随行。姚晖上马之时,从他衣兜内掉出一个玉饰,恰好被青秋师太看见,她不动声色捡拾起来。
她骑马跟在后面,偷看玉饰,见那玉饰正是大户人家儿子脖子上戴的玉貔貅,月光下瞧得清楚,那玉貔貅上面血渍清晰。
青秋师太知道恋人恐遭不测,心中惶恐悲哀,跟着父母走了一程,到了陵山,悄悄躲藏起来。
待到天将黎明,骑马来到大户人家,见一地尸体,恋人也没能幸免,她伤心难过,掩面而去。
径直赶赴陵山,投到真姒庵里面,削发为尼,从此青灯古佛。”
完颜淳道:“她倒是情长如水,可惜了的。”
完颜梅不以为然,心中暗想:“什么莽山剑法,什么真姒剑法,追根溯源,血淋淋地,不练也罢!”
周吟道:“不知青秋师太还得多久回来,我倒想见她一面。”
崔颖道:“她两个没准儿的,要是你真有心与她结识,不妨今夜就住在这里。”
周吟道:“那怎使得,纵是今日见不到,改日相见也是一样。我不过是想听她说些庵里供奉之事,早晚见到再问询不迟。”
就在这时,完颜柏忽然叫嚷困了。周吟见他哈欠连天,便欲起身告辞。完颜柏已是还未等她欠起身来,便朝崔颖道:“婶婶,我到哪里略躺一会儿?”
崔颖道:“我与你母亲尚有许多体己话没有来得及说,你就困了,不如随便找间屋子休息一下,等我们聊够了,再唤你起来。”
完颜柏道:“这样甚好。”也不拘束,果然拔腿离开。
完颜梅大是疑惑,明明看他才刚还精神头十足,怎么一瞬之间就困得不行了!
原来完颜柏听崔颖说耶律掌珠与青秋师太不知几时方能回来,他又怕父母急着回家,因此耍着心眼想要留在耶律丞相府,等候耶律掌珠。
耶律楚乔等人又聊了一两个时辰,完颜淳等人便要告辞离去。周吟与崔颖来唤完颜柏,进得屋子里,只见完颜柏睡得深沉,周吟唤了他几回,他都没有醒来。
崔颖见状,笑着声对周吟说道:“柏儿可真是累了,咱两个快别叫醒他了。”
周吟道:“那怎么可以,我们在这里已经叨扰太久,真是该回家去了。”
崔颖道:“就让柏儿在我家里睡吧,他时候在我家里不知睡过多少回,如何现在就睡不得。”
周吟又叫了几声“柏儿”,完颜柏只是不醒,她无可奈何,只好对崔颖说:“既然这样,就叫她在你这儿睡吧,我明儿一早来接他。”
崔颖道:“不用劳烦,我明儿叫人亲送他回去。”
完颜柏听她两个脚步声出了屋子,睁开眼睛,狡黠而笑。
完颜柏心中忐忑不安,胡乱找间屋子躺下,也不知这是谁人住的屋子,万一有人突然进来,自己该如何是好!
屋子里逐渐暗黑下来,他也不敢点烛照明,一双眼睛贼兮兮盯住门口,听对面房中动静,只有门响,他可就雀跃而起,出去见耶律掌珠。
不料这间屋子屋门忽然被打开,一根禅杖先是伸进屋子,紧跟着一人走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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