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烟火并位天两重(第2/3页)  木鼎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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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生还。我听到消息便晕倒了,醒来自己躺在兀力克的臂弯里。他是上野狐岭参战的年纪最大的人,当时已五十多岁。

    “兀力克叫着我的名字,我一点力气也没有,动也不动,问我丈夫在哪里。兀力克让我歇一歇,他再跟我说。我知道他是怕我受不住打击,缓缓再告诉我。可我看到他老泪纵横的脸,心中可就跟明镜似的,清楚我的丈夫再也无法回家了。

    “我躺在床上,一滴眼泪也没有,对兀力克说大爷您说吧,无论怎样我都能承受。兀力克颤颤巍巍拿出这枚扳指和这截带着烧糊气味的指骨,说他被人家绑在木桩上活活给烧死了!

    “我心中大痛,宛如心脏被人家从身体里掏出来。我对自己说要坚强,我那要回来买布给我母子做衣裳的丈夫一定希望我坚强。我不哭不喊耐心听兀力克讲自己的丈夫怎样被人家活生生烧死。

    “兀力克说他将你带出包围圈,重新杀进战场,马上大声呼喝,逢金兵便杀,简直跟疯了一般。他这般拼命厮杀,可就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他就是金国的右丞相耶律楚乔。

    “他是随着最后一批到来的金兵乘车而来,不过是过来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这最后赶来的金兵将他们围得跟铁桶也似的,他们纵是插翅也难逃。

    “他见兀力克战马倒地,便将他提到自己马上,像保护将军你一样,把他护在自己胸前。到得后来无数蒙古与宋兵都被金兵杀害,只剩下身负重伤的他,兀力克毫发无损。

    “耶律楚乔忽然击鼓让金兵退后,他下车来到他面前,许以重金美女诱惑,让他跟着他回金国去,从此为金国卖力沙场。他一口血痰吐到他脸上,说大丈夫岂能为利所驱使。

    “耶律楚乔大怒,让人将他绑在木桩上,脚周布满木块,点燃”

    陆菱说不下去,目中有泪。

    孙韬将军道:“恩嫂不必再说,那耶律楚乔实在可恶,他长着狼嘴鼠眼,狗心猪肺,日后我见到他绝不手软。”

    陆菱苦笑道:“老天当真没长眼,他可没长着狼嘴鼠眼,听兀力克说他相貌堂堂,儒雅楚楚,只美中不足的是两眉中间生着一颗黑痣,黑痣上面长着长毛。”

    孙韬将军拍手叫好,道:“这样一颗母胎里带来的黑痣,自是一生无法消除,我还怕不知他相貌,不好寻找到他。这下好了,真正是天意使然,不要叫我碰到,碰到了不用唤他姓名,便一刀结果了他,准保没错。”

    陆菱道:“不错,这样的人万里无一。”转而将桌上之物重新装回木匣子里,道:“你跟我来”

    孙韬跟在她身后,颜良也跟在后面。

    这间窄室平时都是上着锁,母亲从未让他进去过。

    窄室内暗暗地无光,被帘子挡着窗户。

    陆菱点燃蜡烛,幽暗的窄室幽暗地瞧得清楚。

    孙韬将军与颜良只见这间窄室内只靠里墙壁立着一个方桌,方桌上摆着两个画像,除此之外,屋中并无其它陈设。

    “良儿,来,给你父亲磕头。”

    颜良走近些,瞧着供桌上摆的两张画像,左面一张画像中人生的英俊无比,眉长似远山,眼目似含火;右面一张画像中人生的儒雅无伦,眉似重山锁,眼目似含烟,眉心一颗重痣。

    颜良再无怀疑,朝着左面那张画像跪下磕头,以头触地咚咚作响,也不知磕了几个头,只听母亲说:“傻孩子,够了。”

    颜良爬起来,用心记住右面画像中人的模样。

    孙韬见颜扬展之画像,如同亲见本人,当年颜扬展音容宛在,而此刻人鬼殊途,禁不住一阵剜心般痛。跪在恩人画像前,放声大哭,叩头不止。

    陆菱并不劝阻,揽过颜良,亦悲切泪流。

    只听孙韬将军边哭边说:“恩公,孙韬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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