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灾星!以后绝不可以再去华德小区,知道吗?”
说完也不看崔语薇一眼,径直坐在沙发上,崔建国将身体深埋在沙发里,闷头抽烟。
这是他第一次抽烟,据说,抽烟可以缓解疼痛,可惜的是,没有一丝作用,只引来阵阵撕心裂肺地咳嗽。
“您不会有事的,你没杀人!警察例行走访并没那么可怕。”崔语薇竟然挺了挺身子,鼓起勇气继续说,“我也被走访过两次呢!”
“你那是例行走访,而我那是专程走访!”崔建国无力解释着。
“那你死不承认,他们又没直接证据,也是拿你没有办法呀。”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崔建国重复两次,“我每天出租车后面,都有一辆可疑车辆。我或许已被作重点怀疑对象列在警方名单当中。他们会挖出其它人,有些人,是绝对不能受到影响的,你懂吗?”
“难道曝光出程阿姨,难道比死还要可怕吗?”
她声音颤抖。
“你”崔建国实在没有料到女儿说出此话,重重叹息,“对,只要她暴露,与我有关系,那么夏力峰肯定会报复。那么他们母子便会出事。所以,案件必须在我这里,断掉任何线索。”
“你如此爱她,可以为她去死么?”
崔建国料不到女儿会问出这种男女问题,转身盯着卷缩在沙发旁边女儿,他发现她今年十五岁了,已长大成人。
十五年,弹指一挥间。
十五年前的片断像流星般从他眼前闪过,从辉煌到湮灭,最终冒出三个字:
“灾星啊!”
灾星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崔语薇。
“雨薇今天发火,你不要在意好吗?
你我只是路人,我绝对不认识你,你也绝对不认识我。
若我死亡,谋取幸福,那便死亡,没什么的。”
崔建国眼睛润湿,走进厨房,用水冲脸,洗尽铅华,看到的,却是沧桑的脸。
“所以,您一定要包揽责任,不考虑您的死活?”
“对对,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语薇!”
语薇,多么陌生的呼唤。
“您知不知道,如果认罪,您就是死罪。”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崔建国粗暴回答,语气中充满绝望。
“死是对活最大的反抗,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还要怕那些人,难道,你就没有为自己活过吗?”
“你”崔建国呆立,他料想不到平时孤僻的女儿,今天会哭着说这么多,“没事了”
崔建国语气竟然柔弱下来,似有所思。
“所以,你准备好了?”
崔语薇泪流满面,哭声充满整个房间。
“是,是。”崔建国似乎麻木。
“那么以后,你就不能随便家暴,不能阻止我穿漂亮的衣服了!”
“是,是。”崔建国眼睛再次湿润。
“从我记事起,你就家暴,是不是觉得妈妈对不起您,所以将怨气撒在我身上?”
崔建国回过头,重新审视旁边站着的女儿,他竟然惊讶,一向唯命是从的她,今天太反常,令他刮目相看。
“你又想揍了,伤疤都结痂了?”崔建国说出这句话时,他其实已经输了。
“是不是?”崔语薇麻木地重复,哽咽,“妈妈对不起你,还是我对不起您?”
“是。你们就是灾星,你们两人都是!”
声音是吼出的,崔建国耷拉着脑袋,他已无力,他本想说终考之后,她会回到王新月身边,以后日子会好,学习环境会好,将来会好。
可是他已无力想像将来的情景,他的整个脑袋里都充满仇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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