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薇流泪。
“那个神秘的女人是谁?”
程雨薇缓缓摇头。
“那个女孩是你?”夏天怔怔说,“为什么会这样啊?”
程雨薇缓缓点头,泪光晶莹,继续讲着故事。
女孩已为人妇,生下男婴。
那个男人并无高兴,对婴儿无动无衷,因为他知道男婴非他儿子。
他婚后,从未同床,虽处一室,也只睡地下。
“我也只是一只宠物?”
夏天呢喃,他无法相信。
夏薇雨潸然泪下,一把抱住夏天。此时她感觉到夏天已长大成人,她抱不动了。
“嗯嗯,我是宠物,你也是宠物。所以,你现在总该明白,他回来之后,为何对我们若即若离,而你无法亲近的原因了。”
她的泪水淋湿夏天的肩头,夏天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墙。
墙白如雪。
“他为什么这样做?”夏天全无表情,他的下巴垫着他妈妈的肩膀,可以明显感受来自母亲身体的颤抖。
“这是他们祖辈的恩怨,以前两村械斗,卷入世代恩怨,不过那已是太遥远的岁月,就连我父亲业已淡忘,想不起任何细节。”
夏雨薇悲痛欲绝,“他为什么总喜欢血债血偿,为什么要拆散我们,他能得到什么让我与老崔从此路人,我们痛苦,就是他开心的源泉!”
“妈”
程雨薇神情一紧,“这也是送你去国外念书的原因,我不能让他伤害你!而且最近几个月他越来越不正常,越来越古怪。”
“他怎么了?”
“有一次,我竟然发现,在街上跟跟踪崔语薇。”夏薇雨断断续续,“估计他又要展开报复了,他要报复我们,还要报复我们的后代!他这个人渣!”
夏天漆黑的瞳孔遽然缩小,他还记得前几天,夏力峰跟踪崔语薇的事情。
他撒了天大的谎,对印小楼说,“只是因为阻止崔语薇来往!”
其实,当天在街头,崔语薇所说的内容,远比他的谎言要恐怖得多,他不能说,一句都不能说!
看来,崔语薇的处境比他想像要坏得多。
“而,女孩是你,男孩就是?”
夏天面无表情。
“那么,那”夏天猛地站起,他做最后的挣扎,“崔叔叔?“
程薇雨不断点头,泪雨滂沱,静悄悄的客厅,若没有空调运行的丝丝作响,是那么寂静。
“父亲?那么,崔语薇又是谁?”
妹妹?多么可怕的字眼。
崔语薇。
语薇
他嘴唇微翕。
程薇雨发觉夏天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神中充满迷幻,痛苦与纠结。
过了很久,程雨薇似乎振作,不紧不慢地说:
“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可以有权利接受真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把前几代的怨恨延续下去。你们要好好的生活。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你们”中,当然包含崔语薇。
“你去看看你爸爸吧,他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他肝癌晚期,却又拒绝治疗。”
到此,程雨薇不在言语。
等程雨薇讲完故事后,他的目光深邃,甚至有些呆滞。
“你要提防夏力峰,一定要提防!只要我们有所不轨,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我们,折磨我们!”
这是留给儿子的忠告。
“这也是夏力峰一直践行的准则,他让我们生活在希望中,也生活在痛苦中,更是生活在绝望中。所谓生不如死,大抵如此!”
当儿子关紧房门,消失在模糊视野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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