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下来,包子肯定过得不好。
宋秀才睁眼等天亮,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也罢,这件事不用再提。
真等到黎锦高中状元的喜报传回来,宋秀才看着妻子手中的汤勺直接落在碗里,汤汁溅在衣服上。
“状元?”
宋秀才也很震撼:“嗯。”
“那他岂不是当官了?”
“按照本朝律法,状元直接授予翰林院修撰,官职从六品。”
“从六品是什么?官职有多大?”
宋秀才回答:“官职从一往下排,一最高,咱们县的县太爷是正七品。”
那意思黎锦现在可是比县太爷还大的官!
要知道他们这还是一个镇子,县可比镇子大多了,也繁华多了。在老百姓眼里,县太爷就是顶顶大的官了。
宋秀才的媳妇换了衣服出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咱们现在,是不是没资格跟黎c黎大人结亲了?”
宋秀才沉默了一下,说:“既然你知道了,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提。”
他的妻子到底是从村子里跟他一路走到现在的,年轻那会儿甚至整日整日的做针线卖钱供他考秀才,所以他对妻子向来很是尊重。
纵然在结亲这件事上妻子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他也没说很严重的话。
毕竟他的妻子能这么想,只是个人眼界问题,没有犯原则上错误,他也舍不得凶自家媳妇。
一
要说黎锦中状元后,还有哪些人能泰然处之的,只剩下陈西然和邹秀杰。
陈西然不用说,他虽然志不在科举,但却一向对黎锦信心满满。
最开始县试放榜,他明知自己不可能考第一,却依然从第一位找起。
其实就是源自于信任黎锦。
这要是真正算起来,那会儿他跟黎锦认识才短短几月而已。
在陈西然看来,科举这条路最适合黎锦走,黎锦那强大的自制力和自控力,其他人拍马也追不上。
邹秀杰家在县城,人还在府城的书院。他不像陈西然那样接手经营家里的商铺,而是继续准备乡试。
今年是乙巳年,乡试每三年一次,只有在子c午c卯c酉年才能考,最近的一场考试在明年,所以他准备时间还挺多。
五月多,陈西然去府城的时候见了次邹秀杰。
两人把酒言欢的时候,谈到黎锦,都在为他高兴。
邹秀杰说:“想想我之所以跟阿锦哥认识,还是因为我以为我是县试案首,结果案首却落在阿锦哥头上。”
结果真正跟黎锦结识后,他就情不自禁的折服在黎锦的学识下。
那会儿他年纪还小,虚岁才十六,黎锦比他大两岁,他就跟个孩子一样,跟在黎锦后面叫他‘阿锦哥’,这称呼到现在还没改过来。
两人喝完酒,陈西然问:“陆长冬呢?”
邹秀杰说:“他啊,据说喜欢上一户下堂(离婚)妻,打着游学的名义,沿途保护姑娘呢。”
陈西然登时眼睛发亮:“多说说。”
邹秀杰:“”早知道不该开这个话题,好久跟陈西然没见,他都要忘记这人好这口了。
原来那姑娘第一任丈夫是她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婚后也郎情妾意了一段时间。
但因为姑娘一直没有身孕,婆婆便作主给儿子抬了小妾,后来姑娘就被冷落了。
邹秀杰道:“说来也奇怪,两家门当户对,就算没孩子,也万万不能休妻。”这样两家不就亲家变仇人了么?
陈西然:“所以?”
“原来休妻是那位姑娘自己提出来的,她下堂后开了制香的店,咱们府城的香基本上都是她家店的。”
陈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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