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五章李适吊丧
李适来到义王府,受到一番冷待,只有李重和几个子女出来迎接。走到门口后,他不得不三步并着两步走,走到义王灵前双脚用力跪下。还好跪在垫子上,感觉不到疼痛。
“二十四皇爷,你怎么就走了?父皇还在京城等你与他相聚。几个月未见,皇爷上次对我的教诲还尤在耳边。没想到那一别,竟已是阴阳永隔。”
其实他可以不跪,一他是代表皇上,二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当然义王比他高了两辈,跪也说得过去。
他不但跪了,还哭得十分伤心。两旁原本在冷眼相观的各位王侯,脸色逐渐变得正常。只有义王府之人已经看淡,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做作。
哭诉一会才由李琛将他扶起来:“太子殿下请节哀。”
“琛弟,别叫什么太子。”李适又抹了把眼泪,直起身接过旁边太监的圣旨:
“灵堂之上大家勿需多礼了,圣谕:惊闻二十四皇叔仙逝,朕痛失其叔c大唐痛失柱臣。朕原想亲临吊唁,然国事繁重,只得遣太子李适带为祭拜。皇叔一应所需皆由朝廷负责,谥号义肃,以帝葬之礼于泰陵,常伴于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旁,永享太庙。”
一连串的恩赐,终于让义王府上下脸色缓和过来,一些王侯又惊又慕。葬在泰陵玄宗身边,这份殊荣让谁都可以舍去以前建好的墓。
王爷死后能得谥号的并不多,和大臣一样,除非是对国家有巨大贡献者。现在数得出来之人,郭子仪一定能得,还有个他们不愿承认。
相比谥号能以帝葬之礼的更少,帝葬之礼也就是和皇帝的葬礼一样,这份恩赐足以让许多不快消失。
“多谢皇上隆恩,”义王府众人终于诚心拜了一回。大家谁也没想到,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传出:
“皇上这份圣意,臣不服。”
所有人的眼睛全从李适身上移开,李适差点就要跳起来。反对的是一个横眉须发老者,他很熟悉,还当过他的老师,叫杨琳,洛阳国子监祭酒。是位大名儒,以前曾认礼部尚书。
杨琳没管所有人的眼神,刚声说:
“殊荣太过,葬在什么地方,那是皇家之事,我等不敢掺言。义王有何德何能获得谥号义肃?以帝葬之礼下葬?”
“杨琳,我父王获什么封号,以什么礼葬关你何事?”不待李适免礼,李默从地上差点跳起来:
“搞清楚,你现在已经不是礼部尚书,没资格说这些。要是成心来捣乱,你给我滚出去,今日没空理你。”
杨琳非但没出去,向前几步质问李适:
“王延绍这些人在干什么?居然能答应这样的封赏?谥号也能卖以人情?皇上要是这样做,以后这些谥号还有何价值?千百年后,后人会如何评价?他们简直是误国误民。我要上京弹劾这些庸官。”
李适吐下自己的口水,杨琳的脾气他清楚,是个为他心中的正义,不惜项上人头的主。怕义王府之人冒犯对方,赶忙说:
“少傅别说了,这是皇上和众大臣商量后所决定,并非是卖什么人情。义王作为父皇的皇叔,常年镇守东都,又以重病之身带兵保东都一方百姓,这些都是难得之功,此封赏不为过。”
“过了,”杨琳没卖他这个最富贵学生的账:
“人死为大,有些事我就不说。要论功劳,不说汾阳郡王何将军,李抱玉c李晟c李怀光这些将领谁不比义王强?就连一品贵人小莲姑娘也远胜于他。要是照这种功劳赐封谥号,这一朝起码可数上百人。”
李适差点晕过去,人家说的是真话,拿不出话来反驳。要是没有这么多人在,朝廷恐怕在考虑要不要给杨琳谥号了。
李默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李重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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