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然不认识,先朝李默两人行礼:
“见过大王叔c二王叔。”
“树群琛弟勿需多礼。”
一番见过礼才认识,另一个中年男子是凤岗郡王李重,李琛之父。年青人叫李树群,李默之子。这个规格迎接他们不小,让何浩然松了口气。
里面装饰得比李豫的房间更好,几根盘龙金柱将大厅隔出三排,每排顶上皆有一盏琉璃大灯。大厅主位坐着身穿蟒袍的义王李玼,后面的壁上还有幅大而醒目的画。
画有五米长,一米多高,上面色彩鲜明,山水楼阁一应俱全。琉璃才出来,连做窗子都不顾,也没用什么东西装表。没敢细看,赶快和李水音两人一起拜下:
“拜见二十四皇爷。”
“嗯,都别站着,坐下吧!”李玼看似精神不佳,眼睛十分敏锐。见何浩然虽看的是他这边,目光却是在光顾后面的画,笑着说:
“浩然对画也有兴趣?知不知此画是何人所作?”
贴在墙上的画虽然大,落款和几个印章很小,何浩然又离得较远,哪知道是谁画的?想了想还是诚实地说:
“不知,我对画算是个门外汉,只是觉得此画建筑虽多,在大山怀抱之间显得超尘绝俗,绝非一般画师所能绘制。”
“哈哈哈哈,一眼就能有如此评价,也不算门外汉了。”李玼带着几分得意,干脆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画说:
“这是摩诘居士的辋川图,当年老夫花了高价从他后人那里得到。名画虽多,老夫最在意这幅。”
“居然是辋川图?”何浩然暗道可惜。以前还想和王缙搞好关系,看能不能买到此画,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他对画虽然不内行,知道就这样挂着,时间久了绝对会影响画质,忍不住提醒:
“此画价值无法估量,就这样挂在墙上,时间一久会对它造成损坏。如果非要挂出来,待以后琉璃出来后,用琉璃装表上,那样就不会有什么损坏了。”
李水音有些奇怪,他来这里不说正事,居然说起画来?李遐倒还正常,知道说大事之前,总要先说些废话来引导。只是没想到他的引导,将人家引到另一件事上面去了。
李树群满是羡慕地说:“听说浩然为皇上表过不少书画,用琉璃装表不但美观大方,一点也不影响观赏性。浩然目前有四座琉璃厂,仍是供不应求,为何不多造些琉璃厂?”
“大哥说得不错,目前只有大唐一些商人才得到琉璃制品,许多百姓和外邦只能从他们那里高价购取,特别是外邦。”何浩然还未回答,李重很有默契帮他接话:
“我听新罗一些商人说,他们可以用粮食换琉璃和米酒,如今我大唐的粮食产量并不充足,有不少百姓还处于半饱饥饿中。要是能多建几座琉璃米酒厂,比什么沿海捞鱼要强十倍,可以大大缓解这种情况。”
的确可以用琉璃和米酒换粮食。以前他曾对王家说过,他们觉得麻烦没有那样做。还在认真想他说的事,李玼一锤定音:
“如此利国利民的好事不要怕麻烦,只管去做。如今连太原也有琉璃和米酒厂,东都却一个也没有。这样吧!在洛阳各建一个,地盘和厂房由你们兄弟负责弄好,浩然只管带人来做。米酒也不用与王家合伙,大家是亲戚,怎么分成都好商量。”
三个亲戚懵了,正事没说,居然将琉璃和米酒搭上。李水音最先忍不住,说得没一点商量余地:
“目前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手,就算有也不打算在洛阳建厂。长安洛阳不远,要建也建在边远些的城市,那样才能分布均匀,运输也方便。”
李水音说完就将头撇过去,没看见对方几人的脸色。李玼气得涨红着脸半晌没能说话,李重淡声说:
“银子是个好东西,但只有银子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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