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子琛紧紧地拽着梵子黎的手,语气哀伤:“太医院那边可有法子?”
川王后为难道:“法子有是有,可宫中名贵药材不够。若是你早些出征,边境那里倒是有不少药材。本来王上不准备告知你这些,可我瞧着黎儿着实可怜。”
梵子琛听罢,已被逼得无法:“我明日便出征上路,望父皇细心照料八弟。”
他说罢要带梵子黎离开,可川王后却是拉住了他:“近来你母后丧命,黎儿孝顺又心气儿高。若是他清醒后知道你是为他出征,那定是拦着你不让去的。到时候……”
“我明白……”梵子琛松了手,将梵子黎交给了川王后:“拜托您好好照顾他。”
后来他在边境收到川王书信,川王声称名贵药材来的迟,现今只能用药罐吊着,根治不得。
梵子琛虽是心下沉痛,却也无可奈何。
待他回了皇都,梵子黎对他毫不待见。
梵子黎每次与他争执,都只提他们母后守丧之事,却只口不提自己的病症。
梵子黎在深宫之中所受的川王毒害越发严重,已知自己身子不行,自是不愿告知梵子琛。
梵子琛见此也无脸提起,毕竟他也未能为他做什么。可他丝毫不知,梵子黎根本不知他也是出于对他的思量才去的边境……
二人误会愈深,也就渐而疏远。
终……
梵子琛到了今日才明白梵子黎在川王手里到底受了多少折磨。
原来,虎毒不食子,不过是句空话。
对一个人的信任土崩瓦解之前,到底给了多少次机会……
梵子琛幡然醒悟,那川王,终究是王。
而他们兄弟二人,只是权势游戏中互相牵制的两枚棋子罢了。
他终究要陷于这场斗争……
肮脏的淤泥地里,怎能洁身自好,独守清白!
王宫里新入住了一位孩子,他是那一场家宴里的牺牲品。
那是大皇子的小儿子,今年不过五岁。那孩子稚嫩机灵,一下子便被川王后相中。
川王后只说瞧着欢喜,像逝去的太子幼时模样。
这般借口,堵的大皇子一家再无话可说。
若是要回来,便被扣上不孝不义之名;若是现在不要,以后怕是要被川王后蛊惑玩弄,做个傀儡了。
朝中众人虽是看得清,却也无人愿做这出头鸟。就像当初梵子琛兵权被收之时,明知这是不可为,却也无人违……
大王妃哭晕了好些回,可王宫里的诸位似是不得见一般冷漠。
几日折腾下来,倒是病倒了。
梵子琛见机交代了太医几句,后者会意,背起药箱而去。
太医到了大皇子的府邸,为大王妃诊治一番,道:“王妃这般是郁结于心,臣深知您所为何事,但还是要保重身体啊。臣为您开些药方,您先吃着。”
大王妃听罢,悲戚道:“吃再多的药又有何用?我又怎不知我这是郁结之症,可我一想到我的儿,我便……”话还没说完,便已是戚戚然的哭了起来。
大皇子见状,只能轻声安慰。太医只在一旁这些方子,并不在意。
要走之时,太医轻声唤了大皇子出来,道:“大王妃这般心结,用药自是舒展不开。
不妨请她娘家人来瞧瞧,疏导疏导。
毕竟您是王上的儿子,您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久了反倒弄得您里外不是人,影响夫妻情分!”
大皇子闻言顿悟,作揖道:“受教了。”
二人相对而拜,太医跟着小厮出了院子。
随后梵子琛便听闻大皇子出宫的消息,次日便有人纵马前去沛国。
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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