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作响的声音,后面的话,他都没有听清楚。
观云楼上夏风凉爽,可是蔡青衫汗如雨下,那昂贵的复古蚕丝汗衫,已经湿透,若非大晴天,他这副狼狈的样子,真像落汤鸡。
“蔡老板,我这普洱茶趁热喝才有味道。”
张固久屈指在蔡青衫面前的茶桌上,轻轻扣了几下,提醒他。
蔡青衫回过神来,顾不上擦汗,傻笑一声,端着面前的茶,一口喝下。
“啊!”
蔡青衫惨叫一声。
茶,太热了。
他被茶这么一烫,吃了痛,总算清醒不少,看着面前一丝情绪也不带的那张大众脸,蔡青衫终于缴械投降了。
打蛇打七寸,他的七寸被眼前这位刚来火神市的“外人”给拿捏的死死得,他这条地头蛇面对这条强龙,一招未出,被人家哈了一口气,就给灭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此话蔡青衫这时候才知道真她妈是胡话鬼话!
赖皮蛇始终是赖皮蛇,再怎么折腾,没飞上天就是没飞上天,这就是现实!
他蔡青衫如今只能认栽了,他这么一想,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这些年来他天天提心吊胆,也有些倦了。
张固久递给他一张纸巾,说道:“有时候,污点也是很容易擦的,关键在于用什么擦,比如这陈旧的血渍呢,用柠檬汁加盐水,立杆见影!”
“给我一分钟的时间!”
蔡青衫双眼无神,坐在那里喃喃说道,机械地接过来张固久递来的纸巾,颤着手擦额头上那看似永远也擦不干净的汗水。
张固久嘴角轻轻往上一翘,手里端着茶,凑近鼻子,闻着栗子味的茶香,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另一只手轻轻拍着茶桌,打着拍子。
蔡青衫当真是度秒如年,心中千回百转,最终束手无策。一丝一毫的不甘心,他也生不起来,满心都被秋后算账的恐惧给沾满了。
这时候,他想起来当年他爹去世时,拉着他的手,所说的那番话:“出来混,始终要还的,莫要昧了良心。”
“蔡青衫,你说你与刘家的关系那么好,刘度闲对你定是青眼有加吧!”
蔡青衫只觉得这话里的字如刀,一字一刀,刀刀不落空,全割在了心上。
“刘度闲这人我不认识啊!”
蔡青衫脸色苍白,堆积的假笑把它这张脸,衬托成了被拔了毛的猪臀。
张固久冷笑一声,吓得蔡青衫肝颤。
“刘楔那子没少犯事吧!”
张固久对蔡青衫笑了笑,到此图穷匕见。
“我知道我知道!”
蔡青衫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知道就好,那你去吧!”
张固久对蔡青衫摆了摆手,示意他走吧。
“等一下!”
蔡青衫刚起身,没走两步,听到张固久这声,吓得腿肚子一软,若不是及时扶着一旁的柱子,他估计该跪地上了。
没等蔡青衫开口,张固久说道:“记得先前你说的那副《仕女拈花图》。”
“是是是”
蔡青衫点头哈腰,头上戴着的假发,也被甩了出去,他那番动作,让人看着心里不禁为他捏一把汗,真让人担心他会一不心把腰给折断了。
蔡青衫前脚刚走没几步,又进来一人,在张固久身边两米之外,战战兢兢,更别提上前来落座。
张固久懒得看他,闭目养神,直到感觉到茶杯传来的温度,最易让茶入口时,他才抿了一口,而后开口说道:“曹建是你亲兄弟吧!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一家子挺有意思的,大炮亲兄弟,上床父子兵,这些年没少祸祸祖国的花朵吧!”
他所谓的圈子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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