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这年轻皇子虎步龙相,沉稳有威,正笑着看着自己,不禁也赞道:“燕王殿下日日精进,一月未见越发的沉稳了。”
朱棣素来在武官中最喜张玉,只是这人十分多礼,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一个书生,可知情底的人都知道这人作战勇猛丝毫不逊昔日的常遇春。当年明军攻占大都时,若不是张玉拼死护主,带着区区五百人足足阻了大明的先锋猛将常遇春五千先锋部队十数日,那元顺帝此时怕早已成了刀下鬼了。更为难得的是,此人最后竟然还能在徐达十万大军的围攻下全身而退,殊为难得,可以说当年张玉在明军中的名头足可以和王宝宝不相上下。
“我们也是老友了,世美又何必在我面前弄那些虚言”,朱棣笑着摆了摆手,来到张玉跟前,拉着坐了下去,这才又道:“只今日本王当恭喜世美荣升才是,哈哈哈,我已叫郑和去取一坛竹叶青来给你贺上一贺。那可是本王藏了多年的好酒,轻易不肯示人的。”
张玉嘿然一笑,左右瞧了瞧,忽然悄声道:“燕王殿下,下官此番找你可不是来讨酒喝的。”
“哦?有什么事?”朱棣见他面色郑重,不禁诧异地问道。
“前几日盂兰节,下官带兵四处巡视,在土城口抓了两个人”,张玉眼中闪着精光悄然道。
朱棣不禁蹙了蹙眉:“两个人?何人?”
“其中一个是御史杨怀宁府里的管家杨英!”
“什么?”朱棣惊得站了起来,看了看张玉,又想了想,却岔开了话问道:“那另一人是谁?”
张玉迟疑着摇了摇头,望着远处沉吟道:“这人我也不认识,也不知他的身份。抓他时他刚好和那杨英一起躲在一个破山神庙里,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后来才知道他们原本就不认识,只是恰巧躲在一处罢了。”
“那他现在还关着?既然不是跟杨英一路,为何不放了?”
“只因此人武艺太过高强”,张玉闪着眼盯着朱棣:“抓他时竟伤了我二十多个兄弟。”
“哦?以一敌二十?”朱棣心中一动,问道。
张玉一笑:“以一敌二十?怕还不止,抓他我用了一百多个兄弟,伤了二十几个。哼哼,这人赤手空拳以一敌百一点也不为过”,说着又似笑非笑的看着朱棣继续道:“若是给他兵器,给他铠甲,给他战马,哼哼,只怕是个万人敌也说不准”。
朱棣早已惊得站了起来,要说什么又止住了。
虽如此,张玉却已然猜到他心中所想,便笑着道:“我已问清楚,此人名叫朱能,少年时与父亲走散,母亲早亡,流落街头却学了一身的本事,此时并无官职。此番到应天是来寻找生父的。燕王可要见见他?”
“哦”,朱棣沉思了半响,许久放道:“既是英雄落难时,本王自当帮上一帮。可留他做我府上的护卫,以为栖身之地吧。”
张玉脸上顿时放出光来,喜道:“燕王爱才如此,想来朱能也是找了个好依靠了”,说着又问:“那杨英呢?如何是好?”
朱棣想了想,思索着道衍给自己信笺上的那句诗来:“天恢恢疏且漏,天纵之机不可候。若能拿得金箍棒,饶是天宫捅得破”。将这诗与前后的事情联系起来看,道衍似乎正是要自己找到杨怀宁府邸被灭门时走脱的管家杨英的。可拿住杨英又能做什么呢?
“若能拿得金箍棒,饶是天宫捅得破”,莫不成将那杨英比作了金箍棒,拿住杨英就能将天宫捅破?可天宫又是何指呢?若自己无端收容了杨英,一时不慎可是要惹祸上身的呀?这道衍要自己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思来想去,朱棣仍是没有头绪,咬了咬牙待要答应,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了,问道:“这杨怀宁在你手里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张玉面色肃然,摇了摇头:“抓他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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