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书突然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两声,又进了厢房反手把门关上,然后朝着安越走去,“肚子饿了吗?怎么不多睡会?”
安越摇摇头,假装平静道:“是有些饿了~我还要洗漱~”她声音有些沙哑。
范文书点点头,许是尴尬,许是那事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两人很默契地装作没事一般,可他衣袖下又捏紧的拳头,和她脖子上的红印已经足以证明昨晚之事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小二没一会就端着装有木盆的水上来了,安越洗漱好,小二又端了午饭上来,她细嚼慢咽地吃了几口,范文书就坐在她对面瞧着她,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很奇怪,眼前这个明明是这两年来他的心底刻意不愿意去想起的人,不提起的人~
也明明心底一直吃味责怪介意她把荷包送给别男子的一事~
可现在就这么瞧着她,脑海中时不时想起昨晚他们两人在床榻上发生的事情~
好像就在这样,已经把他这两年攒的怨气和怒气和责怪都冲刷得干干净净了。
此刻的他,眼里全是她,他瞧着她吃得有些慢,瞧着她不算细腻的手指,瞧着清瘦削肩,瞧见她的脖子上的红印,瞧见她有些轻微红肿的嘴唇,瞧见她眼角下的乌青,瞧见她有些微微苍白的脸颊~
微微苍白的脸颊?
他突然想到她是不是因为昨晚~身子还有些疼痛~
想到昨晚,他又想到昨晚之事,藏在桌面下的手,捏紧,又放开,又捏紧~
昨晚确实是他太猛浪了太不节制了,他记得昨晚最后她哭丧着脸求了他一遍又一遍~
他这才~放过了她~
范文书心里有些愧疚,身子却又起了反应,他低下头伸出一只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桌子上的凉茶,喝了一口。
安越瞧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吃着自己桌前的饭菜,她是真的很饿啊,饿死她了。
范文书又倒了一杯喝下,又倒了一杯喝下~
终于等到她放下了筷子,他又喝了一口杯中的凉茶,他坐在她对面,他看着她,心里有几丝愧疚几丝心疼几丝紧张几丝忐忑,他低下头才开口道:“昨晚~是我猛浪了~”
安越一愣,也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眼里的羞涩,紧张,忐忑,无奈和怒意。还知道自己猛浪?没差点要了她的这条小命?明知她是第一回也不知道节制温柔一些?
安越复杂的眸子转了又转,心里想到若是换成他心仪的姑娘,他怕是会温柔许多吧~
她有想到昨日瞧见的苗姑娘,苗姑娘~
哈哈~
要是换成苗姑娘~
她眸子里的情绪更加复杂,想到苗姑娘,心里只觉得苦楚,又想到他马上就要成亲了,心里只觉得越发苦楚,她咬了咬牙。
又过了一会抬起头来,换上了一张平静不在乎的脸,又换上一双平淡的眼眸,开口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喝多了而已。”
范文书瞧着她,愣了愣,什么都没发生?
等了半响等她的回答,她却说什么都没发生?
他瞧着她那张平静不在乎的脸,瞧着她那双十分平淡的眼眸,真想抓住她那有些消瘦的肩膀,问问她,什么都没发生吗?那你脖子上的红印是什么?
那昨晚是谁在我的身下娇喘求饶?
什么都没发生吗?
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不,什么都发生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的人了~
可厢房里静悄悄的,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愿承认和他做了如此亲昵,共赴巫雨的事吗?他心里发苦,他又想起了和他在鹭桥镇的日子,那段过往,他们也曾十分亲昵,也有过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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