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这痛挨得多了,他对体内的这番变化也渐渐习以为常。同时也能感受到,随着疼痛次数的减少,体内寒热交替的情况也明显地好转了不少。
直到有一日,那热流和寒气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之后,似乎已经厌倦了这场争斗,终于双双“偃旗息鼓”消失不见。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刻!
沈清突然感到,离着肚脐约莫一个巴掌远的小腹之内突然生出一股暖流,顷刻间流转了他的全身。被冷热交替和剧痛折磨了不知多久的身体内,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宛若春回大地,暖洋洋,热烘烘,说不出地舒服惬意。
而此时若是就近了观看。
隔着那一层宛若冰棺也似的薄薄一层冰凌子,可以清晰地看到。沈清脸上如同墨染的黑气却是已然退去。非但那一条条若蚯蚓般的经络血管,就连初时被蛇儿咬后肿胀地比他脑袋还要粗上几分的脖子也淤肿尽消。变回了往日的旧貌!
随眼角处投来的一丝光亮。沈清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时隔良久,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还没死?”
经过初始的一阵迷糊。他渐渐分明的识海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疑问。
“我竟然真的没死!那蛇儿呢!?”
一想到那红鳞小蛇摇头摆尾咬向自己的样子,沈清浑身一个激灵,腾一下从地上翻身坐起!
不料耳畔只听“砰”一声,紧接着额头一痛,哗啦一阵碎响。无数碎冰残雪纷纷自头顶落下!随一阵寒风拂面吹来。这下却是完全清醒了!
这时他才注意到,自个儿依旧躺在巨石下的雪堆中。一圈晶莹的薄冰宛若一口棺材正将他团团包裹。
却不知自己在这雪地里躺了几日?
一念到此,沈清只闻肚皮叽里咕噜一阵响,这才觉得饥肠辘辘,瞬间袭来的难言的饥饿感令他几乎昏厥。
与此同时,脸上一阵阵干燥晦涩,说不出的腻味。
沈清伸手从旁捧过一团积雪,往脸上用力擦得一擦,待手掌离开面颊之后,看到掌中那黑乎乎地一团油腻,他不由被吓了一跳。
自个儿这是得有多脏啊,即便数年不洗脸只怕也积不下如此厚的一层老泥!
沈清慌忙将头埋入积雪,双手抄起雪花冲着脸上用力一阵抹擦。
孰知没擦的几下,他却又停了下来。抬起头注视着手中的积雪,明亮的眼底尽是疑惑和不解。
真是奇了个怪。这等光景下,往日冰寒刺骨的积雪,此刻擦在脸上却仅只是感到一丝温凉。而且自个儿趴在这雪地里不知过了多久,即便侥幸没被那蛇给毒死只怕冻也冻死了。为何却会没事呢?
是这雪变暖了么?
沈清摇了摇头,当即把这个莫名的怪想抛在了一旁,任凭怎地,雪如何会变暖?须知化雪的时候方才是这一年到头最难熬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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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雪变暖了,那就是自个儿不知怎地突然变得不怕冷了!
沈清心中念想着,伸手拉开了衣领子低头往里瞅了瞅。
谁知这一拉开领子不要紧。一股子难言的恶臭顿时扑鼻而来,几欲将他熏倒!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若是未曾闻到这恶臭还好,味道入鼻沈清顿时觉得全身奇痒无比。说不出的难受。
他当即慌不赢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解下后背上的包袱伸手一摸,发现那小坛子依旧完好,这才长长吁了口气。随即七手八脚地将自个儿扒了个精光。赤条条地光着腚猫腰蹲在先前爬伏的雪坑里抄起地上的积雪就往身上擦。
积雪擦在身上无比的清凉,依旧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
果然是不冷了啊!
沈清一面用那块被火烧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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