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县试考童生,六月院试考秀才。”穆宇路弯着手指头算计,“明年八月刚好举行乡试,要是我考上举人了,后年二月就能进京赶考了。”
“儿啊,你打的好盘算,做的好梦啊。”穆国忠没好气得瞪大了眼睛,“我还不知道你那两下子?要是我不帮你去钱县令那通融一二,你连童生都考不过。”
“县里总共才一万来户夏人,加起来也就五万多人,每年参加县试的也就几十人,我闭着眼睛都能考上童生。”穆宇路觉得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自己学习的了,毕竟他上大学的时候,期末考试前两个周突击突击就能过关。
“儿啊,你现在拿起毛笔,能写好一百个字吗?”穆国忠呵呵笑了,“前两年你最后一次学堂考试的时候,连五十个字都写不全,然后死也不去上学了。”
“其实这两年我一直在偷偷练字的。”穆宇路有了一个主意:“你得跟县令说,我这两年一直跟着杨管家读书练字的,还得把这个消息传遍全县,这样我考上童生就显得很正常了。”
“嗯,这个主意好,我明天就让营里的人去城里散布消息,说你苦学两年之后要参加今年的童子试。”穆国忠兴奋得搓着手,“这样到时候钱县令的面子上也好看,六月你再去广南府的院试里混一下就行了。”
“想当年,我虽然没考上211c985,但也是凭自己的实力考上省重点大学的。”穆宇路自豪得在心里想到,“高中语文三年也不是白学的,也许考举人有点难度,但是考上秀才还是轻松愉快毛毛雨。”
“你这一个月要全力把字练好。”穆国忠仔细叮嘱着,“考题都是钱县令一个人出的,但阅卷可是赵县丞主持,姓武的带着一帮秀才参与的,你字写得好不好另说,可要是错别字多了,钱县令也没办法让你过关的。”
“儿啊,你可别嫌爹唠叨。”穆国忠还是放心不下,再三叮嘱,“钱县令可是七品,比你爹的九品高了两个等级,开头求情的机会可只有如今这一次啊,错过了就没下次了,你可真的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啊。”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穆宇路拍着胸脯保证,“我不会浪费这次你向钱县令要来的机会,一定考得让别人心服口服,挑不出半点毛病。”
“你尽力就好,不要想得太多。”穆国忠苦笑了一声,“咱爷俩在这里想得美,万一钱县令不肯漏题呢?或者他只肯告诉考题是从那本书里出呢?”
“童子试只从《四书》里出,总字数也不过十余万,选背内容只是其中的一半,五万字。”穆宇路向父亲解释,“我过去虽然字写得不好,但四书也反复读过好几遍,也认得一千多个字呢。”
“我的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穆国忠眼睛一亮,“你赶紧把这些多说两遍让我记住,我好向钱县令证明,你虽然没去学堂,但却真的在家认真读书学习。”
穆宇路呵呵笑着又重复了几遍,直到穆国忠彻底记住为止,“我猜钱县令如果真的想给我透露消息,肯定不会直说,大概会在送你出门的时候,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让你劝我多读读某本书c或者某篇文章。”
“瞧你说的那么玄乎。”穆国忠很不以为然,“莫要觉得我刚才夸你了,你这就喘上了,就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岁数,钱县令的意思哪里是你能揣摩的?”
“读书人的心思啊,我总比你懂。”穆宇路毫不客气得反驳,“总之这次你得听我的,不能按照你军伍里直来直去的那一套来跟钱县令说话。你要是敢直接问钱县令给你泄题,他肯定会义正言辞得臭骂你一顿,然后把你赶走的。”
穆国忠狐疑得看着穆宇路,犹犹豫豫得问道:“那我该怎么提这事呢?”
“你得先说我过去两年跟着杨管家读书,往日你军中的文书也多经我手。”穆宇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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