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齐园镇(第1/3页)  我和我的蒋先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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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了蒋正叔侄,班车到达齐园镇的时候还不到中午12点,比我以往兜兜转转的旅程提前了三个多小时。记得是谁说过,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而如今,金钱做的不就是正在收买生命吗?!

    齐园镇,这个我做梦都想逃离,却又朝思暮想的地方。

    下了车,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场景。在呼呼的北风下,昌隆至齐园的公路上尘土飞扬。我眺望了一下与昌隆县相反的方向,有一间我此刻用肉眼看不到的汽车修理厂,就在这条公路前方500米左右的地方。那里就是岳丘山的家。

    不知道他有没有放假?现在过得好吗?还会帮他的父亲修车吗?

    时间真是一味良药啊。我曾以为失去岳丘山,是我此生最痛苦的事情。可短短数月之后再想起他,内心虽仍起波澜,但却无悲痛之感了。

    我时常也在想,我究竟是真的喜欢过岳丘山,还是喜欢他喜欢我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也无法为自己解答。

    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已经枯败零落,静静地等待着春天的降临。不远处零落着几处红砖黑瓦的房子,也显得十分的萧条。房子的红砖墙上用白灰粉刷的一条白底上依稀可见“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的红色标语。

    每次看到这个标语,我都想笑,因为类似的标语在我们齐园镇还有很多,像“男孩女孩都一样,女孩也能成栋梁”,“优生优育,利国利民”,“超生违法,害国害家”等等好多这样的标语。而这些标语我真的是从小看到大。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爸爸偶尔返乡回家带我玩,就把这些标语当作我启蒙教育的教材,每次路过一面带着标语的墙,他就用手一边指点墙上的字,一边教我朗读。那时候这些字我虽不明白其意,但在入学之前就已经十分熟悉。

    可是啊,这些标语并没有引起齐园镇人民的共鸣,对偏僻落后的齐园镇人民来说,多子多福,人多力量大,儿子多了不受气等等思想,是去除不掉的烙印。家族门第的封建老思想依然根深蒂固!所以偷生c超生现象依然普遍存在。就拿我来说,按照齐园镇政府颁布的政策内容,第一胎如果是女孩的话,允许生二胎,但是如果第一胎是男孩的话,就不允许再生二胎。所以我就是计划外生育的小孩,属于超生。

    我至今都依然清楚的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每当上级开始计划生育大检查了,村里就有人不知道从哪得到了这个消息,大家就惊恐的相互转告着,相互提醒着:“大家这两天赶紧的把孩子藏好啊,马上上级就来检查了,这要是逮到了不仅要结扎,还得罚钱,没钱就扒你的房,拉你的粮食,牵你的牛羊啊!”“没事不要叫孩子乱跑啊,白天别让他们搁家呆,早起天不亮就藏外面去,晚上天黑透才回来啊!”

    于是那几天我就和我几个伯伯家的孩子往野地里藏。早上天还没亮奶奶就做好了饭,热了一大锅馍馍,再掺着辣椒炒一大碗酱豆,催促我们这几个父母不在家的孩子赶紧吃。然后吃不完的她再用白布包着,让年龄最大的堂姐拿着,留着中午不回家的时候吃。当然这种检查并不时常发生,一年大概就那么一回。

    那时候,只要是野地的芦苇荡里,大面积的玉米地里,还有偏僻的干壕沟里,都能看到小孩子的身影。我那时候太小了,印象并不深刻。但是我堂姐至今提起来,都觉得那是一段惊险刺激而又开心的岁月。用她的话说,她那两天不用去地里干农活,只是看着自己的2个妹妹,还有我们几个堂弟妹,那简直太轻松了。她可以一边看着我们几个小的,一边和年龄相仿的孩子玩逗草的游戏。

    超生的小孩在当时是没有户口的(俗称黑户),也没有权利享受可耕地的分配。但是人们并不在意,因为在94年得时候,我们那进行了大规模的土地调整,并按照国家30年不再调整土地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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