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没有告别(第1/2页)  我和我的蒋先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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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母亲的电话,哥哥得意的说:”哼,早点儿这样,不就省得这顿打了?!赶紧换身衣服,给我做饭去,我饿了!“说完,他转身打开堂屋的电视机,半躺卧在靠墙的破沙发上。

    中央一台,正在播放着《大风车》,金龟子正在欢快的说着什么,我听不清。

    我咬着牙,扶着桌子站直了身子,拖着已经打折了的腿,走进自己的房间。

    外面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暗了下来,我摸索着打开了屋里的电灯,蹒跚的走到床头的梳妆镜前缓缓坐下。镜子里的我头发凌乱,眼睛已经肿得只剩一条缝了,嘴角血迹斑斑,半截袖下露出的胳膊全都是藤条抽过的条条血印,肩膀上的衣服血迹斑斑,短裤下露出的膝盖,鲜血顺着伤口淙淙的往外冒着。我对着镜子的自己轻蔑一笑,心里悲苦的责怪自己,夏青青,你这贱骨头咋这么经打啊?!为什么你就老打不死呢?!

    第二天,天还没亮,哥哥就跑到镇上坐车去昌隆继续他的补课了。

    听到哥哥关上大门的声音,我躺在床上瞬间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伸手摸出枕头下岳丘山给我写的那封信,蜷缩着身体把信死死的攥在手里捂近胸前。内心充斥着说不清的委屈,全身疼痛都没有这心底的绝望让我感到窒息。我扯着嗓子吼叫着,嘴角的伤口也被撕裂开了,嘴里有股惺惺咸咸的味道。

    就这样不知哭了多久,我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叮铃铃,叮铃铃“堂屋的电话清脆的不停响着。我努力的睁着肿胀的眼睛,摸索的爬下床,一瘸一拐的往电话方向挪去。

    ”喂。“我有气无力的拿起听筒。

    “夏青青,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来?“电话那头是班主任王军焦急的声音。我平时最讨厌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最异常的温暖,眼泪又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王老师,对不起“我梗咽的把事情和他大致说了一下,我不知道那头的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听他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句:”好吧,我知道了,你如果确定去庄周师范了,那20号的时候过来吧,专科志愿20号填报。“

    挂电话,我忽然觉得心情稍稍轻松了些,我拖着疼痛的身体走出堂屋,来到打我一从出生就一直生活的院中。院子的底座是六间并排朝南的瓦房,东面两间偏房是厨房和家禽房,西面盖了一间大门走廊房,屋后还有一间简陋的旱厕。由于我年龄小,加上上学,院子虽然很大,但并不像其他人家那样在院中开辟块块菜园。我的院里只有杂草和许多来不及修剪的就已经长成的小树。

    阳光依然耀眼的让人恍惚,周围的蝉鸣欢快而紧凑,仿佛这世间一切的灵动都在它们的嗓子里跳跃。这世界多美好啊!蓝天,白云,青草,树木,小桥,流水,村落我胡乱的想着,用尽力气的呼吸着,既然不死,那就好好活着吧!

    日子就这样缓慢的过着,整个暑假我几乎没有走出过我的院落,一是为了养伤,二是也无处可去。这期间爸爸妈妈偶尔打电话过来,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嘘寒问暖的无关紧要的事情。刘旭东也曾打过几次电话给我,邀我出去游玩,我也找些杂七杂八的理由拒绝了,还有一些女同学跑到我们家找我玩,我也是草草应付几句,就把她们送出庄外了。

    这些日子虽然呆在家,我也没闲着,整日除了吃睡,就是看书。像《红楼梦》,《飘》,《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战争与和平》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唐诗宋词,短篇散文。我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我都未曾像那段时间那样看过学习以外的书,包括直到现在,我所能记得的几本可以炫耀的阅读实力,也是那段时间积累的。

    8月中旬,庄周师范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通知书上说让我8月31号报到,去时需要自带生活用品以及棉被。我打电话给母亲,问她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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