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那年,我们还小(第1/3页)  我和我的蒋先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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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那年我12岁,无忧无虑的年纪。那时的我喜欢骑着脚踏车和路边的小树招手,没事陪爷爷家的老黄牛聊天,带着我家那只长得像狼却被唤作“狐狸”的大蠢狗去田地里撒欢,偶尔也会和村里的小伙伴去村边的小河里去抓鱼或者掏螃蟹。那时候我生活的村庄大部分还是错落有致的瓦房,不似现在虽然都是整整齐齐的三层洋楼,看似整洁,却空洞的如同站立的大盒子,毫无生气。

    我是个“留守儿童”(父母不在家,由爷爷奶奶代管的小孩),从小在农村长大,那时候小学是5年制的,自我记事到小学毕业,我就没有离开村庄超过两公里。一直到我到了上中学的年龄,父母不得不把我送到镇上去读书,我才算离开了我那贫穷却温馨的小村庄。

    集镇离我居住的村庄并不远,4公里的路程。那时候村与村之间的道路都是土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堪,走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加上周围都是庄稼和土坟堆,行走其间,异常恐怖。于是,父母思虑再三,又把我寄宿在一个亲戚家里。就这样我开始了初中三年的求学生涯。

    2003年,中考结束,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连续几个月的紧张复习备考状态终于解除。本以为可以疯狂的玩几天,但是由于那段时间“非典”疫情紧急状态还没有完全解除,考试结束后老师们再三嘱咐我们,不可以去人群密集的地方,公共场所最好都不要去。我们班本就是一群听话的孩子,那年暑假我们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而就在那次分别之后,有些人,直到现在,我们再也没有遇到过。

    中考成绩很快就下发到我们这些辛辛学子的手中,那年由于“非典”疫情,取消了理化试验和体育加试,这对于我们这些乡镇中学的学生是十分有利的。所以我们齐园镇中学初三(实验班)破天荒有七个人考上了县重点高中(我是其中之一),这可以说打破了本镇5年来的历史记录,班主任高兴得挨个打电话让我们七个人早上八点半去齐园中学初三(实验)班教室等他。

    那天我去的很早,七点十分左右我就到达了学校。由于放假的缘故,学校静悄悄的,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我看看四周没人,于是把袖子一捋,卷起裤脚,爬门翻身进了校园。七月的朝阳透过树缝凌冽的照进校园内,早起的蝉儿“吱吱吱”的叫着,往日与同学们戏耍的小道上长满了杂草,旗杆上的五星红旗也有气无力的轻轻舒展着。我穿过花廊,顺着楼梯一口气爬到三楼的初三(实验班),熟练的拉开教室中间面向走廊的窗户,右手一撑身体,翻身进屋,顺手拉开板凳就一屁股坐下,抬头一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他,岳丘山。

    岳丘山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突然进入,依旧在离我两排距离的位置上坐得笔直,好像整间教室就他自己一样。我的心“突突突”猛烈跳着。他依旧穿着平时爱穿的白衬衫,留着板寸头,坐姿一如他上课时候的端庄。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多想告诉他,我可能不会和他一起去昌隆一中了。这时我耳朵里传来父母近乎恳求的声音:“青青,爸爸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你多么想上高中,可是爸爸妈妈实在不放心啊。先不说高中学习压力那么大,你成绩又不太稳定。你又长那么漂亮,你伯伯这两年经常打电话说,你天天上学都有小男孩跟着,小男孩写的情书,他都收了好几封,你一个人去昌隆上高中,万一”想到这里,我的心猛烈的疼了一下。我知道父母不让我上高中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就是我哥哥不同意。父母不同意我可以反抗,但是我哥哥不同意,我是连反抗都不行的。我哥哥是个被宠坏又极度自私的人,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父母花重金人托人的把他送到昌隆最好的小学,并为了他的生活起居,又花重金安排他寄居在昌隆县一个远门亲戚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哥哥为什么那么强烈的反对我去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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