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田二祚大大出了口恶气,激动得浑身舒爽,长啸连连。
邹四端忙抓住他,道:“别叫了!快去找那个贼头——”
田二祚作怪道:“你急什么,反正就剩俩了。我说你这人也别太贪心,也该让别人分润分润功劳,不能总吃着独食,惹人讨厌”
邹四端瞧他斤斤计较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但如果讲道理去说服,更会浪费时间,当下只能反唇相讥,道:“你说这么多,我看就是‘不敢’而已。行行行,你待着吧,我去把那贼头宰了!”
他这招激将法,对别人恐怕没用,但对田二祚,那真是一试一个准。他刚刚转过身,就听腾空之声,田二祚翻个跟头,落在他前面,叫道:“邹小子,你瞪大眼睛看清楚,我的手段!”
田二祚飞身进了茅屋,一挥铁棒,刮起大风将茅屋从北拆到南,然而贼头的身影却不见。他大嚷道:“来啊!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邹四端侧耳静听,指着一处道:“那里有声音!”
田二祚一跃十数米高,落下时挥棒猛砸,轰隆声响,地面竟至一塌。那里原有个地窖入口,被田二祚一棒砸裂地面,露出下面一条黑漆漆的通道。邹四端细听之,有喘息声音,伴随着一副画面:贼头满脸绿气,显然是毒性发作,然而勉力支撑,一双贼眼,歹毒地盯着通道中,手上抬起一只银白色的手枪
邹四端心里一惊,大叫道:“田二祚!快躲开!”
“躲开什么?”田二祚回头问道。就在他说话刹那,贼头辨明方向,猛扣扳机,开了一枪。田二祚经此提醒,下意识地横棒在前,然而匆忙中使不足力气,但听砰一声,子弹射中铁棒,他浑身猛震,被这力道冲飞出去。
贼头爬上通道,看了看贼人们的满地尸骸,目中透出刻骨仇恨,再抬手对准邹四端,连开三枪!
嘭嘭嘭!
邹四端刚做个姿势,就被三枪在身前开了三个血洞,软软倒在血泊中
贼头余恨未消,恨不得就地将之扒皮抽筋,然而自己身中剧毒,不知还能撑到几时,而武装子弹也只剩下四颗,绝不能轻易浪费。他拖着身子,向南边山林中去,妇人们群集在边上,呆呆看着他。
田二祚从废墟中起身,惊见自己的铁棒上插着一颗白色弹头,巨力竟将铁棒弯曲!他自己也是气血上涌,好不难受,望见邹四端在地上咳血,忙道:“你c你中了哎呀!你中了武装弹!”他不由痛悔至极,“早知道我快些动手,你就不会死了!他们竟然有武装枪,还有武装弹区区贼寨,谁想得到啊!”
邹四端此时是钻痛入骨,疼得打不起精神,胸前火辣辣,也不知究竟哪里受创,心中叫苦,还以为自己铜皮铁骨,原来也会受伤,也会流血是了,我也会死,流了这么多血,还不死吗他渐渐阖上双目
然而等了会儿,只觉除了疼痛以外,并没什么委顿之感。不仅如此,随着胸口凉丝丝地仿佛冒出爽气,就连疼痛都越来越轻。
他便睁开眼睛,田二祚哀声叹气地凑过来,发现他还睁着眼,就伸手再替他合上,嘴里叹道:“邹小兄弟,你安心去吧。”
邹四端不顾牵动伤口,挣扎要起来,颤声道:“我c我去去”
田二祚摁住他,叹道:“你这是回光返照,小兄弟,有什么话,你说就是,我替你记着呢。”
“你c你”邹四端咳出口血,气息越加短促,脸色涨红起来。他伸手乱抓,好像要扼住谁的喉咙。被田二祚握住手,动情地道:“你说吧,邹小兄弟。我都听着呢!”
“你c你你给我”邹四端浑身颤抖,胸口的血一时兹射出来。
田二祚忙道:“你千万别激动。我知道了,给你报仇对不对?你放心”
“你给我”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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