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浑身战战发抖,后脑一片酸麻,心里突突地跳,倏而在深山一声虎啸传来,秦知玹脚下一软,竟要跌倒下去。
白琮玉伸手拉住知玹,脸色铁青,他先环顾众人,低声道:“大家心里有数就好,千万别说出那个名字。”
众人都点头,只因‘那个名字’在这天下间,就是禁忌,就是诅咒。
白琮玉看着乔老先生,道:“请你说明一下,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乔老先生摇摇头,神色显是怅然,只道:“我也是偶然得来。你们看——”他翻起这册子。
众人猛觉口干舌燥,咽了咽吐沫,强自镇定地看着。
乔老先生翻到中间一页,只见上面是一行字,写着:
十九年纪,战士六段,名中带四,左腕残缺,身有异物。
下面两处批改,一处先写了黑字的‘死’,后将这黑字抹了,改成‘红’字的杀。
众人见了这些,反应大有不同。
一个手握铁锤的战士目露不忍。
一个束着马尾的战士惊骇莫名。
白琮玉盯着‘死’‘红’二字,嘴里喃喃念道:“竟然有人逃过了‘他们’”脸色时青时白,神情时而迷惘时而木然。
秦知玹则大叫道:“这不可能!”
他指着册子,微微发抖,道:“战士六段?这绝不可能,不可能!”
乔老先生叹道:“知玹,这册子不会错。”
秦知玹闻言脸色一白,道:“可是战士六段啊那c那岂非,比师父都”
乔老先生见他如此行状,怒而跃起,一脚踢在屁股上。
秦知玹哎呦一声摔在地上,叫痛不止。
众人被他狼狈模样逗得笑了出来。
乔老先生收回那册子,气氛也正常了许多,他指着知玹,笑骂道:“你哪知道世界有多大,多少天赋异禀,惊才绝艳之辈?这也要惊,那也要慌,还做什么战士,回家抱孩子算了!”
手握铁锤的战士笑道:“他的毛还没长齐,怎么抱孩子?”
众人又笑了一阵。
秦知玹忍着痛苦爬起身来,暗暗抱怨师父不该用金刚劲踢自己,让自己丢了大丑。
“师父,那册子”秦知玹犹豫道,“那么说,邹四端他”
乔老先生默然未语,那束着马尾的战士先断然道:“他死定了!咱们离他远点,省得到时候‘那些人’来索命,连累了我们!乔老先生,咱们走吧,这村子不能再呆了。”
“这”
秦知玹说不出话。虽然他也觉得这么做理所当然,但暗暗地又有些心虚。于是看向师父,盼望他老人家说个道理。
乔老先生迎着徒儿的目光,微微一笑,继而环顾众人道:“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做小儿行径?”
轻飘飘一句话,却是沉甸甸压在众人心中。
秦知玹拍掌叫道:“说得好!我们要是这么逃了,说话不算,出尔反尔,那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这话说得束马尾的战士脸色一冷,心中不以为然。但见同伴们都有赞许之色,他也无法多话,只得跟着点头。
乔老先生道:“回村吧,等那孩子上来,我们再告诉他体内的情况,至于册子的事”
束马尾的战士冷冷道:“就算知道册子又能怎样?无非是惶惶不可终日罢了。再者,那孩子体内什么情况,最好也别告诉他,省得又横生波折!”
乔老先生沉吟道:“册子的事,再看看吧。至于那孩子身体状况,我们既然知道了,就还是告诉他——但也不急于一时,咱们先上去,田兄弟应该等急了。”
田二祚因为骑马,并没有一道下山。等他们飞跃到山头,田二祚已经玩腻了马,蹲在石头上没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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