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跃下手持马鞭向他走来。
“纪大人深夜到这儿,可是有事儿?”段长歌依旧倚在门柱之上,动也未动。
纪挽月目光从几口红漆的大箱子上缓缓滑过,抬起眼看着段长歌,朗声笑了,笑道:“段大人真是有雅兴,竟然置办了这么多东西。”
段长歌目光慵懒,轻声道:“怎么,你们锦衣卫连这也要管?”
纪挽月盯着段长歌的侧颜,冷然一笑:“段大人若真是置办东西,我锦衣卫可管不着,可若是暗度陈仓,箱子里藏着两个大活人,那我锦衣卫可是要管上一管了。”
段长歌脸色霎时一沉,周身笼了一层寒气,微怒道:“纪大人可真会开玩笑,单凭这句话,本官就可以到圣上面前掺你一本蔑朝廷命官,纪大人可要担心你头上的乌纱帽。”
纪挽月脸色同样难看,握紧了手中的马鞭,暗自沉思,稻叶乡的陈老汉诡异失踪,而他和江无极同时被引出京城,诏狱里无缘无故的起了一场大火,偏偏就烧死了两个谋逆的羌族要犯!此事无论哪里都透着一丝阴谋的味道,让他不得不对段长歌产生了怀疑。
“段大人,本官是否污蔑,让锦衣卫查一查这两口箱子就清楚了。”
段长歌缓缓站直了身子,上前一步,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纪挽月勾唇道:“若是本官执意不肯呢?”
纪挽玉也盯着他,目光交错,犹如利剑交锋,他冷冷道:“段大人好像是忘了此处可是京城,不是贵阳府!本官为圣上办事,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段大人若真有意见,大可以去圣上那参我。”
说罢,他抬手扬起马鞭,长鞭便如毒蛇一般抽倒了那抬箱子的小厮手臂之上,那小厮吃痛手下一松,箱子失了平衡,陡然摔在了地上。
顿时箱盖子被摔开,里面的绫罗绸缎玉扇发簪,全部都从箱子里滚了出来,纪挽月看着地上的绸缎和一些小玩意儿,阴沉的脸色又变了几便,连眸色也阴了几分。
段长歌,双手抱胸斜倚靠在柱子上,挑着一双剑眉沉声道:“怎么,纪大人想要这些东西?”
纪挽月似乎有些不信,抬腿又走到一旁的另外几口红木箱子,伸手将盖子一掀开,里面一股脑的都是些男人用的物品,羽扇c毡靴,还有一些稀罕的小玩意儿。
“啧啧,看来纪大人也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段长歌随意地捻起一柄玉扇,在手心里把玩,挑起眼梢:“可惜这些都是送给韩推官的,毕竟天气太热,本官怕他无趣,找了一些小玩意儿让他把玩,纪大人若是喜欢,那就自己去买。”
纪挽月双目愤起,握紧的手掌连青筋都看得分明,他怒斥一声:“段大人,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说罢,一甩袖子转身离去,眸光不经意间收到一抹素白,他的脚步生生地一顿,院落里的白寒烟看着门口剑拔弩张的二人,心中顿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纪挽月生看了一眼白寒烟,眸里划过一丝痛楚,转身翻身,上马一扬马鞭,须臾便消失在夜色里。
段长歌走到白寒嫣身旁,瞧着他的目光仍落在纪挽月消失的方向,不由得凛起眉峰,冷声道:“人都走远了,还如此恋恋不舍。”
白寒烟被他这一番冷嘲热讽惊得回神,偏头看着他,沉下了脸色转身就走,段长歌在他身后不依不饶道:“怎么你可是心疼了?”
白寒烟撇了他一眼,没有言语,转身推开了怜儿的房间,灵淼和灵姬两兄妹还在昏睡着,身上伤痕累累深,可见股新伤旧伤,触目惊心,涟儿坐在灵淼的床边,掩唇低低的哭泣着。
她闻声回头看见门口的段长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多谢段大人救了我相公,小女子今生必当结草衔环,来生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段大人!”
段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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