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瘴气丛生,还有猛兽出没,他竟然将林之番的尸体埋在那。白寒烟眯着眼睛审视着他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柳随风缓缓走向她,在离她半丈远的距离停下了脚步,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道:“我知道你的身份。”
白寒烟脸色一变,几乎在瞬间失去了血色,她渐渐凝住自己的双手,这句话他在深巷里就说过一遍了,难道他真的知晓她的身份:“我能有什么身份?”
柳随风朝着她嗤笑:“你是白镜悬的女儿,你查林之番的案子其实就是想查出你父亲一案的真相吧!”
话音一落,白寒烟噌的向他窜了上去,伸出一手去揭他的斗笠,柳随风脚步瞬移退了一丈远,让白寒烟扑了一个空。
“你究竟是谁?”白寒烟忍不住颤栗,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她是谁,父亲在世之时也很少向别人提及他还有一个女儿,他是如何得知的!
“白寒烟,这世上知道你身份的只怕不止我一个人,恐怕目的都是一样的。”柳随风淡淡的开口。
白寒烟剧烈的喘息着,眸子绞着汹涌的波涛,不由得冷哼道:“你是为了我父亲留下的那千万两赋税银子吧。”
“不错。”柳随风淡淡的笑了笑,道:“希望你能不负所托。”
“可惜,他日我父亲沉冤昭雪,这笔银子也会如数充入国库,你以为你会得到么?”
“我有我的办法,你只要将银子找到就好了。”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去,白寒烟却忽然出声叫住了他,“等一下。”
柳随风偏头看她一眼,冷声道:“怎么,韩推官,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也知道了你的目的,那么当日段长歌找你暗杀一事就不要作数了。” 白寒烟担心他还是会杀段长歌,此人的功夫莫测,两次她忽然出现,她竟然完全没有发觉,只怕会是段长歌的一个隐患。
“呵”柳随风闻言竟然低低的笑了出来,笑容里竟带了一丝嘲笑。
“你笑什么?”白寒烟冷眼睨着他,冷声道。
“白姑娘,说你傻呢,你又屡破奇案,可说你聪慧呢,你还真被段长歌的手段给骗了。”柳随风斗笠后一双精明的双眼瞥向她,略带讥讽的道:“不过他也算是有这能耐,竟在短短几日内就找到了我栖身之地,不过,他是来找我做一场交易的。”
“什么交易?”白寒烟的语气变的有些颤抖,连问出的话都底气不足,心里渐渐裂出一道口子,一股寒气正向心尖上蔓延,她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
“白姑娘你那么聪明,不会猜不出来吧。”柳随风偏头看着她,嘴角带着笑。
白寒烟 抿着唇,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受了伤,应该是和锦衣卫交过手,我没猜错的话,京城里今日里出现的那个狂賊,就是你!”
柳随风轻笑一声没有否认,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房间内空荡荡的,昏黄的烛火摇曳着,显得越发冷清,正如白寒烟的心,她缓缓跌坐在地上,苦涩的笑了出来,一股子心酸从舌根蔓延到四肢百骸。
原来,从一开始,段长歌所谓的帮她,护她都是假的,目的就是转移锦衣卫的吸引力,她还天真的以为,段长歌之所以去青玉坊探听飞刀的主人是谁,是真的为了帮她,到头来,都不过是为了救灵姬的手段。
她素来知道段长歌是个极聪明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般会窥探人心,伺弱寻机,思虑慎密周全,自己竟不知何时成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白寒烟王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幽幽一叹,想来,他们终究不是一路的人。
苍离来找韩烟时,发觉她整个人似乎都变了样子,似乎是又回到初遇时,那个冷静沉着的韩烟,不由得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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