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看起来并不相关,但实则密切相连,段长歌这回把他聚在自己眼下,难道,父亲之案真的和他有关系?
“寒烟,你方才有些冒险了。”乔初想起方才一幕,不由得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白寒烟低头垂下眼眸,道:“方才是我鲁莽,想起父亲死在锦衣卫的虎头刀下,我就……”
抿了抿唇,她强压下心中仇忿,笑道:“不会有下次了。”
乔初微叹息道:“寒烟,这个纪挽月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皇帝极其宠信他,别看他锦衣卫总指挥使,可是正一品,连段大人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白寒烟知道皇帝对锦衣卫的态度,从朱元璋开始锦衣卫便一直是皇帝的心腹,不经任何一个机构管制,直接由皇帝管束,而皇帝将灵淼兄妹移交京师,直接打乱了段长歌想要就灵姬的计划,而且还由锦衣卫押解回京,此番他兄妹二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白寒烟有些焦急,倘若如此,恐怕答应过涟儿的和灵淼相见之事,也会泡汤了。
二人一阵静默,却是各有各的心思,就在此时,苍离急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韩大人,韩大人,你在何处?”
白寒烟闻声应道:“我在这儿。”
苍离闻声寻来抬脚越过角门,看见白寒烟先是一喜,却见她与乔初在一起,不由的凝神警惕起来。
看来段大人说出不错,韩烟与乔初早就相熟,二人也许根本就是一路人。
思及至此,他 细细端量了白寒烟,见她双眼明澈,并不是心里有鬼的模样,稍稍放下心来。道:“韩大人,你可让我好找,纪大人点名要见你。”
“什么,见我?”白寒烟心下一惊,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见她这个六品小官做什么。
“你放心,有段大人在不会有危险,想来还是王锦一案的罪行陈述,你如实道来便好。”苍离眼角不着痕迹的划过一直低眉垂目的乔初,微笑道。
白寒烟点了点头,回眸对乔初道:“乔大人,你我改日再叙。”
乔初亦微笑与她颔首,白寒烟抬腿与苍离转过角门,他面上的笑容陡然一寒,缓缓将手抱在胸前,挑眉低喃着:“好戏才刚开始。”
指挥使司衙正堂,足有两进房子大小,此刻竟是一片肃然沉闷。
纪挽月端坐上首紫檀椅子,段长歌稍做下端,而后便是一众四品以上官员作陪。
白寒烟从正门而入,小心行入正中,撩袍跪拜叩首,端声道:“下官贵阳推官韩烟拜见锦衣卫纪大人,都指挥使段大人。”
纪挽月坐在椅子上兀自端杯饮茶,好一会儿才挑着眼皮斜眼看她,轻声道:“好一个年轻的推官。”
他的话没有喜怒,白寒烟心口微微一紧,忽闻他陡然变深的语调当头砸来:“所以你办案才会如此草率?!”
纪挽月原本就握有先暂后奏的权利,此番他这般和严厉色,身上裹挟着的厉色,便如虎狼咽喉一般,一众官员皆骇然变色。
白寒烟心中虽惧却思绪清明,不卑不亢,声音恭敬道:“下官任职以来,一直兢兢业业诚惶诚恐,不知大人所说草率所指为何?”
纪挽月目光挪向她身上,见她双眸锐利明亮,瞧不到半分该有的害怕,转头对一旁斜倚在椅子上的段长歌轻笑几分:“呦,段大人下辖竟有如此胆色过人的人物,竟这般临危不乱。”
段长歌正抬手端茶浅酌,闻言挑唇一笑,低眉瞥着地上的人儿,语气平平淡淡道:“他,一向如此,本官都习惯了。”
纪挽月笑容依旧停在脸上,心思却转了几转,揣度着段长歌的话,明显与此人有几分熟稔之色,这是摆明了告诉自己,他段长歌要袒护这小吏,如此正好。
纪挽月正了正神色,从怀里拿出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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