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又收了回来。
他在原地思虑了一会,也不知为何收起了继续叩门的心思。他转身走到了长廊的另一侧,仰头看着天际。
今夜云涌。
穹顶之上几乎难见星月之光。
内院中幽黑静默,唯有些许时近夏日后,早到的春蝉在时不时的啼鸣。
魏来就这样眼神空洞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
良久。
他一阵夜风袭来,吹皱了他的衣衫,额头上的发丝随风扬起,身后的房门传来“吱呀”的声响,忽的打开。
魏来回眸看去,却见穿着一袭绿色长裙的李澄凰正站在门口,神情莫名的盯着他。
魏来一愣,下意识的朝着对方点了点头:“长公主殿下。”
“你在我的房门口站了这么久,到底想做什么?”李澄凰脸色不善的问道。
魏来苦笑,随即说道:“马远亭死了。”
李澄凰的脸色一变,言道:“你们杀的?”
魏来摇了摇头,又低头沉吟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虑着某些措辞,但想了半晌也不知当如何将这离的过程说得真切,故而在思来想去之后,只能如实言道:“我说是他自己忽然死的,你信吗?”
“信。”李澄凰的回答来得极快,也极为干脆,
就连魏来也不免一愣。
似乎是看出了魏来的惊讶,李澄凰继续言道:“我知道在你们心中我这个大楚长公主说到底也只是命好了些而已,大抵除了这身份,你们都并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也确实久居深宫,很多事有时候是想当然了一些,但我没那么傻,在我们被摄入那大孽渊后,马远亭的表现巧儿已经一一与我说过了,细细想来,从离开皇城开始,马远亭便一路与我言说宁州境内的各处美景,各处风土人情,又说过一旦通知了你们宁州,你们必定会派大部队沿途护送,这样一来必定惊扰百姓,想吃的想看的甚至想玩的,都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没了半点自由。”
“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自然心动便提出了潜入宁州,一路游玩的要求。以他的身份与职责自然不应该应允此事,可他却只是思虑一会便答应了下来,那时我还觉得他通情达理,此刻想来却是早有预谋。在加上这一路上他时不时的与我言说你这个魏王是如何残暴狡诈,估摸着也是为了到时候让你我起冲突,为到时候祸水东引早作准备……”
李澄凰说着声音忽然小了下来,脸上的神色也渐渐变得落寞。
想来对于她来说,被自己信任的人所背叛,决计不会是太好的滋味。
魏来也有些不忍,正要宽慰,可李澄凰却又抬起了头看向魏来言道:“你放心,这其中原委我定会向皇兄好好言说,不会牵连你宁州的。”
魏来听到这话,悬着的心也算落了下来:“公主明察秋毫,是我宁州百姓之幸。”
李澄凰有些不适应魏来的恭维,她没好气的白了魏来一眼,说道:“有你这样肯为宁州百姓拼命的王爷,那才是宁州百姓的幸事。”
魏来对此不置可否,正要回应些什么,却听李澄凰又言道:“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事吧?”
魏来苦笑,但话已经说道了这个份上,他自然没有藏头露尾的必要,索性坦然的点了点头:“于此之前,确实还有一事,本想追问,但细细一想,还是不问了。”
李澄凰大抵未有想到魏来会说出这样的回应,她的眉头一挑,追问道:“为什么?”
“长公主既然也曾遭遇过那大日净世炎,那想来也应该与我有过同样或者的类似的遭遇。”
“而那样的遭遇是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的,即使你明知道自己失去了些东西,却无法寻到他的踪迹,身子哪怕你真的见到了那些失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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